觉得有趣,他便引着方元多说几句:“需要这样算计,还真是麻烦。”
方元乜眼宋吉祥,不咸不淡说道:“麻烦?这种情况是最好处理,也是对你最有利。若是这两个人不吵不闹你更头疼。”
“为何?”
“你说李增辉和王超为什势同水火?”见宋吉祥脸懵B,方元暗自叹气,“自然是没有形成利益共同体。王超买低卖高,进得自然多是次品,他又独贪惯,不肯与李增辉分赃,李增辉自然要处处与他为敌。不过也好在这两个人不和,咱们才有机会分而治之,若是两个人穿条裤子,这局面咱们还真不好扭转。”
咱们!
解实际情况,堵住悠悠众口,为王超伸冤昭雪。
王超黑面,但宋吉祥为他忧心忡忡,因而不得不应下,回去安排应事宜。
另边,李增辉同样被约见。宋吉祥高度肯定他心为公,并委婉指出他品控报告出具得并不专业,因为不专业,所以不权威,自然没人畏惧。宋吉祥打算送李增辉去专业部门进修,并告知如果品控部标准制定得科学规范,以后自己便是品控部靠山。
李增辉离开时候千恩万谢、踌躇满志,劈开空气脚下带风,副势为大事之态。
方元挑口面条,入口无声,颇为优雅。吃相豪迈宋吉祥对此嗤之以鼻,却忍不住多瞟两眼。
方元此番论断让宋吉祥颇为震撼,但仍不及个他口中个“咱们”动人心魄。
宋吉祥14岁那年父母相继离世,至此独活于世,日日形单影只。家中空寂,为热闹,他做街溜子,混迹在三教九流之中,别人笑他跟着笑出眼泪,别人怒他跟着怒不可遏,别人骂娘他跟着遛缝,别人生事他跟着助威。即便如此,他心里还是空落落,而他最不喜时光便是夜幕初垂,熙熙路人,方向皆是归家,连街溜子都被家人催着回家吃饭,只有宋吉祥无人催促,任凭他鬼混到何时,从无人惦念。此后六年,皆是混沌
咽下口中面,方元才回:“现在李增辉已经为你所用,超市选品控品是大事,他今后行事若不过分,能保证百分之八十公正,你可以给他三分颜面。”
“至于王超,你将他独揽大权收回些,打破他对供应商择选与管控言堂,以后吃拿卡要也好,买低卖高也罢,他都会三思而后行,起码不会做太过分。”
“想换掉王超可行吗?”宋吉祥问道。
“暂时不行。”方元摇头,“他盘踞采买数年,四方关系根深蒂固,你刚刚接手超市,正是势微之时,不能与他硬碰硬。对于王超,你要与他慢慢博弈,不能急于求成,在拉扯中点点收权,直到他已经不能完全掌控局面,便只能任君处置。”
方元算计人时候吊着狐眼,镜片泛着荧光,唇角微微勾着,似乎有些享受。宋吉祥看着,忽然觉得这样小白脸有些可爱,有别与平日淡漠轻忽,像剥画皮妖精,漏真正性情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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