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接过筷子,低头吃口面,又抬眼:“会被骂?”
“嗯。”
唇角勾出弧度,方元轻轻吐出两个字:“不行。”
务态度都这不好,谁雇你当伙计真是倒八辈子霉。”
“也就是心善,见不得你可怜兮兮样子。”他趴桌探身,略略欠起屁股,“欸,你家是不是条件不好啊?母亲有病?下有幼妹?还是父亲好赌,欠下巨债?”
啪!劣质木头筷子放在碗沿上,方元掀起眼皮:“,母亲没病,父不好赌,弟妹确实多,但不需要养,只是烦透那个家,不想回去,在这里做晚工,有钱赚有地方睡觉,而且第二天也不会耽误上早工,今年18,精力旺盛,不笑不是因为服务意识差,只是不想笑,日子够操蛋,还笑什笑!”
常居冷凝眸中如今装满愤恨,不仅宋吉祥怔愣,方元都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失言。他从未向任何人抱怨过生活与际遇,抱怨无用,不能报复恨意更是苍白无力,而且没有任何人让他产生过倾诉欲望,这个小城中人庸俗、麻木、无知,挣扎在底层欲望中,灵魂都是灰头土脸。
可今天可能是对面人太烦,烦到他失分寸,碎坚硬外壳,露出柔软脆弱皮肉。
拇指又去刮指节上硬茧,方元回复平静,冷声:“还有什要问吗宋总?”
以常理推断,对面人应该略显尴尬回复“没有”,守礼之人甚至会加上“抱歉”二字。然,宋吉祥在愣怔之后却露出些欣喜之态:“所以,你晚上在这住是吗?”
方元:“”
“和大头可不可在这将就晚啊?”宋吉祥目含企盼,“们那个筒子楼过道杂物太多,又没灯,现在回去磕磕碰碰路非得被人骂死。”
他有些讨好,拾起方元筷子略有恭敬递过去:“要不,就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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