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宗言：“……”
他很不习惯闻邱坦白心意后有事没事
“情话”攻击，可
宋宗言握着喷雾手不知为何禁
下，他对着闻邱后背淤青简略地喷药。
“好。”
闻邱有点不满意：“怎
这敷衍？”
他转过身来，宋宗言胳膊上有几条淤青，正不紧不慢地上着药。
闻邱却盯着他脸，嘴脸那块青紫此时重点。
宋宗言没回自己寝室，闻邱硬拉着他去802。以前练游泳关系，他经常这儿磕那儿碰，家里老太太准备完备医药箱给他放寝室里。
高三不练游泳后用到机会少许多，今天倒是派上用场。
闻邱把宋宗言拉来自己寝室上药，他揭药箱，五花八门地药盒药瓶整齐罗列成排，种类繁多，估计有许多到过期也用不上。闻家老太太嘴硬心软，爱孩子心永远体现在“多余”细节上。
“你把衣服掀开。”闻邱说，“
看看后背。秦淼给你好几拳吧。”
宋宗言自己从药箱里拿出瓶喷雾：“自己来。”
「冷。」
「冷你还不进去？」闻邱道。
宋宗言没回。
「知道你知道答案，」闻邱往他手上试卷看眼，快速打字，「这道题你都写出来，拿满分。」
「……」宋宗言回个省略号。
“疼不疼？”闻邱说。
宋宗言摇头，倒是真不怎疼，都是皮外伤。
闻邱却道：“可疼。”
宋宗言说：“你哪里疼？”他才看过，闻邱身上也没几道伤。
“心疼。”闻邱煞有介事口气，“看你受伤心疼。”
“帮你。”闻邱说。
“不用。”宋宗言拒绝地彻底，闻邱觉得他今天能跟着自己进这道门就算长进，没必要逼太紧，因此也就不再坚持。
宋宗言自己上药也没不怎笨手笨脚不过比起闻邱来还是差得远。闻邱身上也有几块淤青，秦淼那黑手下全在面上看不见地方。
他俩闷声低头上药，闻邱三下五除二结束，转过背来让宋宗言帮他看看后背有没有伤。有那回他好像被推撞到坚硬桌角上估计划破点皮。
灯火映照着白生生皮肉，泛出莹白光泽，像今年冬日才见过积雪。他颈椎往下那个黑色纹身依然耀眼，个字母“S”耀武扬威盘踞在他身体上，仿佛团占据闻邱身心黑色明火。
看破不说破才能做朋友。
晚自习结束后杨萍大概知晓今晚这场架来龙去脉，气在心头尤未消，把两人又提溜去教师办公楼训阵。
这场架开始确实是秦淼先撩者贱，但闻邱跟宋宗言二打把人打到鼻梁骨断裂（秦淼在医院检查结果已经下来）也着实犯大错。
特别是宋宗言，杨萍恨铁不成钢：“你平时那乖，全校模范生，要是因为这事被记处分你怎办？”
宋宗言听训不说话，闻邱在旁也乖巧地不发只字片语，直到杨老师讲口干舌燥大脑充血才挥挥手放他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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