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晖也被气到
：“
天天盯着你都白白费功夫！”
“还不如回家陪陪老婆。”焦其明跟他
唱和，“当们老师都闲得很啊！”他说着就打开桌上电脑里
DOTA游戏，“小丁别管小朋友，咱们来玩把放松下，否则早晚被这群学生气死。”
“焦哥你别做反面教材。”丁晖都无奈，又对闻邱说，“你继续背。”
闻邱磕磕巴巴几乎背不出个段落，他英语差，英语老师又不大喜欢他，丁晖只好接手，私下多管些。
“快快快小丁，你再盯他小时他也不背不出。”焦其明说。
宋宗言走近几步，与闻邱擦肩而过，但两人谁也没看对方。闻邱直低着头，看见双鞋从自己身边掠过。
宋宗言靠近焦其明，把声音压下去，似乎说话内容里涉及到位同学隐私。
丁晖咳声，也不再谈闻邱家事，把桌上本英文书翻开，换个话题：“上周找你来背英语，没有哪天完成任务吧，今天呢？”
闻邱：“……”
话题转太快，丁晖正襟危坐，毫无方才温情脉脉样子。
“哎，在外面站着干嘛，不冷啊？”没关严实门缝外忽然有声音传来，这人似乎是才到门口就碰上谁。
——直有人在外面。
丁晖与闻邱既皆愣，门已经被推开，闻邱听见道熟悉声音叫声“焦老师”，他跟着眼皮跳，方才涌上来情绪时间如退潮，立即压下去。
焦其明推着宋宗言进门，看见里面两人：“哦，小丁又把学生拉到宿舍来训呢。”
“哪里是训，”丁晖换个翘着腿闲散姿势，“焦老师今晚不是说要回家吗？”
宋宗言找机
焦其明那边三两句话就把事说清楚，见对面师生二人面面相觑景象，不禁滔滔不绝：“看看你们丁老师，很不容易，老婆怀孕在，还天天对辅导你们。就这个，闻、闻邱是吧，学校名人，物理老师都抓着你背英语，你这是享受VIP待遇啊，这会儿还背不出来句？”
这恐怕是职业病，逮到什
点就能说个不停。
闻邱咬下嘴唇，憋句出来。
焦其明细细聆听，见他背句后没下文，忍不住扬眉笑：“就这句？”
闻邱赧然。
“到门口才知道老婆带着孩子去外婆家，钥匙都没带，只能又折回宿舍凑合晚啊。”焦其明拉开自己椅子坐下，又望向宋宗言，“你来找？还是为在外面偷听你们丁老师训人啊？”
焦其明是高三物理组组长，教学资历比丁晖要多十来年，但不爱摆架子，平时挺好相处。
宋宗言被他后半句玩笑话说阵尴尬，难得不自在几秒——因为方才他确实听到些谈话内容，而那些话，想必闻邱或丁晖都不愿让第三个人听见。
宋宗言默然几秒，说：“年后物理竞赛报名有人参加不，找焦老师你说下。”
焦其明这才微微挺直背，问道：“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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