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情绪不甚稳定,顾澜手机上响起连串消息通知。陆铭无暇去看,顾澜却被这些声音打断情绪,他擦擦脸,疲惫极。
“看看消息吧,也许有什事……没事,自己缓缓。”
顾澜打开手机,是个没有备注号码发来消息,但顾澜忘不那串数字,是傅诩手机号。
他发来条音频。
顾澜迟疑着看
陆铭反拉住顾澜手,起走出医院,眼中忧虑不散。
顾澜回家之后没过会儿就疲惫地入睡,陆铭在旁守着办公,到傍晚,陆铭忽然注意到顾澜额头出层薄汗,似乎是在做噩梦,赶紧把人叫醒。
“澜澜,醒醒。”
顾澜猛睁大双眼,眼神还是涣散,仍旧未从梦中惊醒。陆铭轻轻拍着他胸口,点点安慰着他。顾澜激烈情绪点点平静下来,猛然大口地喘气,像是重获呼吸般。
“澜澜,没事,没人能伤害你。”
之后,去跟张谦越谈谈好吗?”
顾澜抿下嘴唇,不置可否,只是又问遍:“如果傅诩死呢?”
“不存在这种假设,他还活着,就算是他犯下错误,也有法律。”
顾澜不再说话,陆铭有些担心地看他,反而被他催促着看路。两人进顾氏医院,顾澜做检查,肺里进点水,医生给开抗生素和消炎药,叮嘱他们如果有任何不适都要打电话,医生随时待命上门。
结束检查,陆铭刚要去约张谦越,就听顾澜道:“还觉得有点不舒服,最好是留院观察。”
顾澜状态却很不好,两只手紧张拧着自己,也不知是从这两天那种昏沉中彻底清醒,还是沉地更深。陆铭跟他说话,他也只是重复着,“怎会想去杀傅诩……怎能做这种事……”
他态度与之前截然相反。
陆铭感觉到他两次情绪都是真实,那并不是什好事。
“澜澜!”陆铭提高声音,打断顾澜,见他愿意听自己说话,才放低些,“傅诩没事,那只是场意外。你生病,你也不想,对不对?你不用怪自己。”
“但那不对……”顾澜重复着这句话,似乎在于某种力量抗争,但是最终他却只能双手掩面,挫败地道,“他伤害爱人,真恨他,好恨他。”
医生愣下,虽然暂时好像不必,但是金主这说,当即就要去安排。陆铭收手机,担心地走回来问:“还有哪里不舒服?”
顾澜躲开他视线,做作地咳嗽两声:“就是不舒服。”
陆铭看出来他意图,无语地把自己手机塞进顾澜口袋:“不找张谦越,手机给你保管,行吧?回家吧。”他刻意让语气轻松起来,“三十岁人,还怕看医生。”
陆铭还是有点传统观念,总觉得好好没必要在医院住着,还是回家里舒服。顾澜被他揭穿,有些讪讪,但是也没把手机还回去。
顾澜有点心虚地拉住陆铭手,“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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