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从前没想过顾澜会对自己道歉，更没有想到这道歉听起来如此地无趣。或许是因为顾澜病
，这
半灵魂对自己
错无所知，陆铭想要，是完整顾澜道歉。
陆铭站直身体，嗯声，示意自己听到，也示意顾澜继续给自己擦头发。小顾澜像是愧疚长工，兢兢业业工作。陆铭好几次都能看到他愧疚地偷偷摸摸地看自己，想看自己是否在生气，偶尔视线对上，小顾澜就会有点讨好地对他笑。
明明是顾澜错，还需要受害者去原谅。
这让陆铭觉得有点麻烦。
顾澜种种反应都像是个未出社会孩子，说好听点是单纯，说得难听点，
陆铭从书房给顾澜拿来婚后协议，上面写满陆铭义务。
“你自己看吧，
去洗澡。”
等他洗完澡，隔着玻璃门就看到顾澜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对谁发语音。顾澜看他眼，怕他听见似，立刻收起手机。
“看完？”
陆铭拿着毛巾擦头发，他实在是不喜欢用吹风机。忽然，双柔软手接过他毛巾，轻轻地给他擦头发。陆铭低头看，顾澜光着脚，难怪点声儿也没有。他受伤脚踮着，手臂伸着，别扭地想补齐两人身高带来不便利。陆铭掐着顾澜腰，把人放在盥洗台上，站在顾澜腿间。
服，顺便问道。顾澜没回答，反而问他，“你上次说，和你结婚是逼迫你，是怎
回事？”
陆铭手顿，“怎问这个？”
顾澜为难地把被子抱在怀里，拧来拧去，显见心烦意乱。
“不信能那对你，但是你又不会骗，对吧？”
陆铭回过头，在顾澜眼中看到浓浓困惑，点害怕，点怀疑。这点害怕与怀疑都是很合理，很少，顾澜在信任陆铭。他在试图从陆铭身上找到依靠，也只能依靠陆铭，他希望陆铭给他答案。
陆铭感觉到，放在自己头上那双手僵硬下。
陆铭俯下身，视线逼近顾澜：“这是补偿吗？”
顾澜低着头，不敢看他，手上随便秃噜把陆铭头。
“对不起，也不知道为什要那对你。好过分。”
顾澜反应和陆铭预料差不多，愧疚，疑惑，不解，道歉，在自己能做范围内补偿。
这个时候顾澜给他感觉太陌生。天真脆弱，可能对外界有点防备，但那点防备在陆铭看来，不堪击。他们之间相差八岁，如果陆铭想话，他可以用各种残忍手段摧毁这个顾澜。
这个突如其来想法，让陆铭捻捻指尖。陆铭纠正自己白天想法，顾澜递过来不是把刀，是两把，陆铭可以变着花样，让顾澜痛苦。
也许是他目光透露出什，顾澜有些紧张地又拧拧被子，低下头，不是很有底气地嘟囔，“不说就不说嘛。”
说着，还紧张地舔舔干涩唇角。
陆铭看到那舌尖在唇肉上闪而过，想到那个干燥双唇接触，吐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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