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想摸摸。
她头形状也很漂亮,剃光头发也不会显得奇怪,柔软头皮,微微扎手发根,手中触感很好,她身上有久违熟悉水果香气息,赵平津忽然觉得鼻中有点酸楚。
赵平津看眼,转头继续看电脑上合同,只说句:“帽子摘。”
西棠笑容不改,依言摘帽子,露出个光秃秃青皮脑袋。
赵平津眼底余光瞥,气得差点绝倒:“你!”
西棠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新戏是演个尼姑。”
赵平津站起来,气得怒吼声:“倪凯伦给你接什烂戏!”
切都跟以前样,除二楼客房卧室里搁着口小箱子。
看来是黄西棠。
会儿保姆进来说:“西棠小姐打电话回来,下午她从剧组回来,大约六点到。”
倪凯伦提大堆条件,赵平津懒得计较,唯要求,就是他无论何时在上海,只要想见她,她就得来。
赵平津进房间睡会儿午觉。
迟读研,赵平津强硬干涉她工作,两个人频繁吵架。
她离开他,这些年悄无声息,他早已强迫自己忘记这个女人,但却没想到当年毕业时意气风华黄西棠,居然甘心演这些台词都没有句小角色。
保姆敲门在外面问:“舟哥儿?热牛奶,要不要喝?”
赵平津应声,抬手将手机关。
车子驶入徐汇区幢红砖黑瓦老式洋楼。
西棠笑嘻嘻:“香港武侠导演,合作方要求很高,戏份很不错,愿意剃头女演员很少。”
能在他面前嬉皮笑脸女人,五年前她是第个,五年来,再没有过。
赵平津说:“过来。”
西棠走过来,坐在他身边沙发上。
赵平津忍不住伸出手,西棠倒也乖,主动低头,将脑袋凑过来。
醒来不过三点多,他在客厅处理会儿公事,听到楼梯有声响。
过半分钟,有人轻轻推开客厅门。
赵平津抬起头来。
差不多两个月没见,他有点儿恍惚,黄西棠站在门口,穿件牛仔裤,白色圆领棉衫,带顶棕色宽沿帽子,张脸又熟悉又陌生。
她脸上有妆,也带着笑,甜美娇俏职业化微笑,又甜又美。
雕花铁门缓缓打开,初夏时分,满院翠绿枝桠横生,月季抽出淡粉色花苞,屋前停车坪,青草覆满暗红瓷砖缝隙。
这处住宅,他嫌大得冷清,这些年每次来上海,如果是探亲,般就住外祖父母处,若是为工作缘故,般停留不长,干脆住酒店。
这幢民国时期留下来洋楼,有近百年历史,解放后被完整修缮过,后来w.g结束z.府归还给周家时,又整修过次,这是外祖父母周氏家族赠与他十八岁生辰礼物。
赵平津下车来,司机将他行李提上二楼。
屋子里收拾得干净,弧形彩色圆窗,老式大家具,皮沙发,长长蕾丝窗幔,他也有大几个月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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