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实实将现下差事办好,户部郎中从六品位置便是你。”
季三槐却盯着面前茶,道:“三槐不敢自比圣人,也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沈珩翁唇道:“就这个肤浅理由,你可以回去。”
两人之间就那沉默下来,季三槐知道机会只有那次,真走,恩情没得报,前程也黯淡。
受不住对面持续不散强者威魄,他深吸口气,终是说实话。
“相爷,从小家徒四壁,好不容易中榜!朝廷如今施行新政实有解决民生弊端之效,想跟着相爷闯,想知道自己最后能活成什样,如此也不枉这辈子寒窗十几载所吃苦头!”
读书用功,再自你走后,他整个人又阴又闷,冷冰冰,直觉得他是刺激出心病,果然啊…”
她又拍拍萧羡鱼手,“就是心病,这心病还需心药医,你啊就是他良药。”
云海楼。
季三槐恭敬地将令牌还给沈珩。
沈珩没接,只是让他放在案面上,打量着这个年之内求见自己三次人。
沈珩却不被这番慷慨激昂说辞所动,淡淡说道:“你家中为供你读书,除娘舅家接济,还卖三个女儿,全在主家被虐待死,说来你如今所拥有切是踩在自己妹妹尸骨上得来季三槐怔住!
流出伤心神色,眨眼间草草掩盖。
心很痛,那时候自己无能为力阻止父母,所以被懦弱无能支配感觉令他十分痛恨。
“是,相爷!季三槐能有今日,就是踩在妹妹尸骨上来,不甘寂寂无名,要财富要权势!就敢问声相爷,看不看得上能力,能不能给个机会!”
季三槐说完,沈珩直接长身而起,出门前回头留句话。
季三槐官从七品,年纪比较轻,约摸小沈珩三岁,副风流公子样,家里也是这两年他走仕途才置些产业,前程渺茫。
但沈珩却是看中这份渺茫。
人生可以看作是场赌局,唯有野心与智慧是支撑坐在赌桌上勇气,再来便是看运气。
成败皆是七分打拼,三分天意。
“不过是以前救济过你,你如今也科举入仕,何须非要见。”沈珩不咸不淡地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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