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羡鱼只见过女子痴情,泪眼婆娑是让人心生怜惜,可沈珩泪,接二连三滑落,更是灼穿自己心,这是从未有过痛感,痛入五脏六腑,肝肠寸断!
孔嬷嬷说过,她心里有沈珩。
这种“有”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习惯,不是官媒之命,与李准生那种夫妻道义,而是无关其他,只对“沈珩”这个人刻骨铭心眷恋。
这刻,她恍然大悟,自己不知何时已把沈珩埋进心底最深处。
萧羡鱼明明自己哭得不成样子,还忙着抬手去抹他泪,沾在指尖真好烫…“四年前从未心悦过任何人,包括李淮生…有无可奈何,不论你信或不信,爹爹定下你,从未想过要与你分开,但人活在当下,不是只考虑自身…沈珩不能再说,不能再说,们
屋里安静下来,只有她泣到抽气。
忽地,声长剑清鸣!
沈珩提剑过来,萧羡脸庞片泪湿地怔住。
被沈珩强硬捏起她下颌,逼着与他对视。
满眼杀气与癫狂,这气到要杀人?
她到底说出来…沈珩细密睫毛微微颤抖着,虽身在暖房烛火里,身影泛起浓浓苍白悲凉却直叫人错看,宛如置身绝望荒芜中。
他步步走过来,拿起那张纸满满嫁妆,又看眼那件衣袍,觉得可笑至极。
“你第次做衣服给,居然是给做送别礼?”
他怒将纸摔在上面,然后掌揉碎和离与休书。
“萧羡鱼,只有条命,你这是要欺负至死,才甘心?”
他到底要怎样才满意啊,全部嫁妆,还是她命?萧羡鱼哭得更凄惨,都这种时候,她偏偏就是不怕他。
…你说是想与你有名无实,想惩罚你…当初分明是你心悦别人当众抛弃…羡羡,是你抛弃.…从前是,现在也是…直是你”
“直等着你长大,那时只差点,只差点们就定亲!
过不几个月大婚你就是人!你和在起就那不甘不愿,羡羡如果你定要离开,们今夜便起下地狱!”
起死…她哪里配他用性命来报复啊!
沈珩颗泪越眶而落。
萧羡鱼却几乎要被这句话抽干身体里全部力气,她捂住心脏,忍无可忍地说:“是你要死才甘心!欠你,如果不用余生偿还,便要用条命来偿还!”
“你都嫁于,难道不是用余生?”沈珩死死压下悲怆,声色缓沉沙哑。
她不停地摇头,即将崩溃,哭道:“对不住,对不住,真没办法这样和你过辈子,没办法忽视你嫌弃举动,那像把刀在凌迟样,没办法和你貌合神离,那虚假地在沈家待下去…沈珩,如今们虽然又结亲,可是依旧存在芥蒂,你想与有名无实,这般来惩罚,余生相互折磨,长痛不如短痛…沈珩,算求你,放走吧”
终于毫无顾忌地说完,她蹲下身子将自己抱得紧紧,纵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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