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她委屈地低着头,正想转身出去,又听沈珩说道:“帮加水就好。”
直接将水勺递过去,萧羡鱼诧异地接下,脱外袍,再次挽起衣袖,不盈握腰肢显露出来。
沈珩就这盯着那腰肢。
柔软,摇姿,配着淡色内袍,像院里清香栀花…她没发觉,探桶里水温,还是凉,便舀来热水,仔细分散注入浴水中,不能烫着他。
眼睛好奇地偷瞄,沈珩正在用湿帕子在擦自己肌肉紧实胸膛虽说沈珩是读书出来公子哥,应该是在军营里有锻炼,体魄健硕,散发出强烈欲感,真是哪哪都那好看…水声阵阵,看沈珩洗澡,看得萧羡鱼脸皮快透出火来,咽咽口水,心思飘远,手也就没注意,勺里热水哗哗往下倒…沈珩嘶声,眉宇忽然拧住。
李母更对她百般挑剔,时时让她听训话、跪祠堂、站规矩…看不惯她切。
在李母眼里,她这个贵女就是个废物!
三年累积噩梦耗光她勇气,像个蚌壳把自己封闭。
沈珩,沈珩值得她再打开真心去试试吗?
萧羡鱼不肯动,这种时候孔嬷嬷就不惯着自己家姑娘,把将雪白亵衣塞进她手里,和秀月起把她推进浴房。
萧羡鱼说:“那个浴房都备好水,您可以去。”
沈珩天不亮就走,到现在才回来,自然是要沐浴更衣,他颔首去浴房。
孔嬷嬷见萧羡鱼还杵在原地,说:“夫人,你怎不进去呢?”
"…这行吗?”真怕遭嫌弃,被轰出来,“他昨晚都不要任何人,而且那个事也拒绝,就不去吧…”
要是在以前她决定是傲着娇着性子坦然面对他,但现在是她有十足愧,定亲当天临反悔,白白耍人家,还有就是嫁过人觉着他嫌弃,下过狱又有点晦气…明面上能给她该有面子,可私底下,她若想与他更亲密,会不会就被拒之门外,最后被骂痴心妄想。
成与不成,不试怎知道。
萧羡鱼没想到孔嬷嬷两人敢这推自己进来,开门动静让沈珩听到,她只好硬着头皮到浴桶边去,沈珩已经泡在里面。
“那个您衣服没拿进来。”她低着头,不敢看他身体。
沈珩应声,见她走过来把衣物放下,又愣在那不说话,过好会儿,忽然她涨红脸,又说:“试试,伺候您洗可好”
“不用。”
毕竟清白早没…想起昨晚被他推开,萧羡鱼默默,动不动。
“夫人,试试吧。”孔嬷嬷说。
萧羡鱼不敢,干脆坐下,挽起袖子,拿来沈珩套衣服开始熨平、熏香。
在李家三年,除新婚之夜她推开李淮生之外,她不是没积极主动挽回李淮生,次次用心做事,次次被奚落。
李淮生本就不喜欢她,甚至到仇视地步,圆房后马上离开,从始至终没在她房里待过夜,却得到李霍两家默认,日日与霍柔依会面,夜夜与通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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