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知道起效,他又道:“哭现在没有用,告诉,你现在在哪?”
“在、在外面,也不知道在哪?”
秦容动作停滞住,然后放下抑制剂,顺势将手机拿起来,屏幕上显示出孙秀两个字,许是铃声声接着声,连带出焦急气味。
还没开口,那边便传来慌张哽咽声音,“秦、秦总,孩子、不、孩子、”
光听声音,秦容都能想像到孙秀声泪俱下模样,他沉声道:“别哭,慢慢说,孩子怎?”
昨天去探望孙秀时,他还去看眼,长得跟丑猴子般婴儿,变得粉嘟嘟,浑身都散发着可爱气息,所以肯定不是身体上出什问题。
但能让孙秀火急火燎地来找他,势必也不是小问题。
他瞧着,胳膊上几乎没块好皮,这次又不知道该往哪处下口。
江峋说他是担心他趁人之危,所以不愿让他留在秦宅。
他倚在椅背,头往后靠,嘴里逸出声长长地叹息。
他哪是担心这个?
他是怕江峋发现抑制剂根本控制不他发热期。
魏远之说话,秦容不能尽信,可也无法字不听。
为什他会给出明慈医院这个地址?江峋在明慈医院留下什秘密?这些与他信息素又是怎搭上边?
件桩毫无头绪,更没有可关联之处。
或许,真只有去明慈医院,才能窥到魏远之说秘密。
但他发热期将近,这件事也只能暂时搁置下来。
孙秀哭得几乎喘不上来气来,他断断续续说:“是、是魏哥,他把孩子抱、抱走,联系不上他,也找不到他、”
在孙秀已经无法好好说话,不停地重复着那几句话,在这期间,秦容捞起衣服,火速地打针抑制剂下去,他边拿着手机,边不断地将掩盖身体alpha信息素贴于后背腺体处,他顺过车钥匙,大步往外跑,他捂住听筒,尽力让自己声音能清晰地传递出去,“你还在月子中心吗?”
可电话那头只有不停歇哭泣。
秦容压低声音,几乎是低吼着,“孙秀!不准哭!”
这声吼把孙秀吼懵,他从不曾听过秦容如此严厉声音。
他是怕江峋发现……
算。
秦容起身,将袖子又撸回去,习惯性地将袖扣也重新扣回去,身皮肉又被尽数掩于布料下。
尽管此时此刻秦宅没有个人,可这个习惯就同吃饭睡觉般,刻进秦容骨子里。
拉开抽屉,秦容拿出针抑制剂,正欲推进身体里,搁置在桌面上手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隔天上午傅临打电话来问他,东林百十年校庆邀请他参加,他去是不去。
秦容看眼日期,到那时发热期已过,就应下来。
发热期。
秦容在嘴里无声地念遍,颈后腺体像是心灵感应般,涌起层层细浪般热潮。
他解开袖扣,挽几圈,截胳膊露出来,透白如羊脂玉,只可惜上面新伤叠旧伤,折杀无数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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