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愣瞬,才反应过来他嘴里江叔是在叫江峋。
瞬间,异样情绪占满身体,他抬头紧张去望江峋,生怕江峋不悦,可江峋脸上没什表情,似乎默认这个叫法。
在后视镜,江峋对上秦容目光,充满玩味,“还是你更想让小东西喊哥哥?”
这话听起来刺耳极,秦容推测江峋心情定是不妙,可来时候,分明还不错,又是那里惹怒他,秦容不得而解,更不想去触江峋霉头,干脆闭嘴不言。
可这番举动,在无意间更为惹怒江峋,语气陡然间变得又嘲又讽,“或者哥哥是想听喊你声,”他抬起眼,冷冰字眼像飞刀似从江峋嘴里吐出,“小妈?”
这年头,这听话孩子可不多见,而且秦念就跟个小太阳似,不留余力散发着热意。
他们这些刀尖上讨生活人,最难招架便是这种纯粹温暖。
“喜欢?”江峋终于有反应,斜斜瞟眼阿泽,“自己生个去。”
阿泽挠头,脸上刀疤随着笑容抖动,“可没这本事。”他看着秦念,又扫眼江峋,若有所思道:“诶,不得不说,小崽子长得挺像您。”
江峋嗤声,都是老东西儿子,能不像吗?
“爸爸!”
小小糯米团子,撒欢儿跑过来,秦容极默契弯腰张开双臂,将浑身散着奶味人拥进怀里。
埋在脖颈间深嗅,双臂不由收紧,这是他失而复得珍宝,点不敢卸力,唯恐下秒又失去。
江峋随后跟过来,但他没进去,就近靠着门边,瞧着眼前父子情深,唇边笑逐渐淡化,直到消失无痕。
秦容来,阿泽从全能保姆中脱身,跟送成大麻烦似伸个懒腰,搁江峋耳边感慨:“终于要把这小崽子送走。”他说着,为应景捶捶腰,“可把累着,峋哥你是不知道,小崽子有多烦人。”
他不好过,就要让所有人起难受。
这两个字像记耳光,毫无预兆,抽得秦容脸色青白交加
再之后,江峋脸色起来越沉,犹如乌云密布。
而这边,似是担心江峋反悔,几乎是没耽搁,秦容就要带人回去,江峋自然是没什异议,还好心又当回司机。
在车里时,秦容手与身体都牢牢挡在秦念跟前,尽量避免让江峋瞧见,他清楚江峋讨厌秦念到什地步。
江峋通过后视镜,瞥见秦容动作,脸色更是阴沉,鼻子里发出两声冷哼,“哥哥在怕什?又不会吃小孩。”
秦念闻言,用手扒住秦容,小脑袋从臂弯里伸出来,奶声奶气附和:“爸爸不怕,江叔不吃小孩。”
江峋没什情绪嗯声,目光直落在秦容身上。
阿泽见江峋兴致不高:“峋哥不高兴?”
江峋没回话。
阿泽以为江峋舍不得秦念,摸着下巴说:“小崽子是挺可爱,说认真,都有点舍不得。”
不爱哭不爱闹,像个小大人,给他块画板,他能自己玩到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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