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大概猜到孙秀来找他目,孙秀从上次交谈中,认为他与江峋关系不错,希望下药这件事由他去告诉江峋,顺便替他求求情,而且他并没有给江峋带来实质伤害,江峋那怕知道,看在秦容面子上,也不会回过头来找他算帐。
秦容嘴里漫起苦涩,孙秀脑子是活络,但他怎也想不到,上个给江峋下药人,正是他。
他去给江峋说这事,无疑是在雷地里起舞。
他该拒绝,但不知为何,他答应。
秦容吐口气,或许是孙秀和他omega父亲,有几分相似,让他无法狠下心来。
他在江峋喝醉那次下药,可江峋非但没有按药效进入易感期,其间连信息素都不曾释放过。
当时,江峋红着眼,bao戾满面,掐住孙秀脖子,声音犹如野兽嘶吼,说许多话,可孙秀大脑缺氧,只听清句哥哥。
哥哥两个字让秦容瞳孔骤然紧缩,阵目眩眼花,“你说什?”
孙秀感受到秦容直平稳情绪陡然升高,他以为他说错话,嗫嚅着道:“可能……是听错吧。”
孙秀没听错。
秦容虽然在听,但他重心难以遏制偏到江峋身上。
他眼晴微微垂下,“还有人给他下过药?”
孙秀点头,“但……也不知道是谁,都是听魏哥说,当时峋哥就在旁边。”他回忆着老魏语气,“魏哥提起这人时,”他打个寒颤,像是想到什害怕事,“峋哥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恶鬼,恨不得把那人生吞活剥。”
秦容没被吓到,反而弯弯唇角,虽然听到江峋被下药,他开始还有些紧张,但稍微思考,江峋身上并无omega气息,而他前段时间探听到消息中,这些年江峋身边也没有过omega,所以他无需在意下药这件事。
他注意力更多放到恶鬼上。
孙秀临走前,秦容问他:“江峋有多恨那个给他下药人?”
孙秀略思付,回道:“当初也问过,魏哥说不把这人腿打断割掉腺体,都不能消气,”孙秀抖抖身体,“峋哥说,割掉腺体太便宜他,他受过什,他要那个人千倍万倍还回来。”
割掉腺体都是便宜,
秦容掌心冒出虚汗,他怎忘?
他怎敢忘?
他指尖发着颤抚上腺体,薄衫下伤痕,明晃晃在告诉他,给江峋下过药人是他啊。
孙秀小心翼翼问:“您还好吗?”
秦容强作镇定道,“没事。”
恶鬼?
明明是动不动就爱咬人,疯狂宣誓主权疯狗。
不过这种调侃情绪没存在多久,紧接着股悲哀从秦容心底漫延。
他对江峋印象停留在江峋十八岁,那时候他还是只爱呲牙咧嘴,时常因为自己遍体鳞伤小狗,可时光荏苒,江峋再出现时,他已经快认不出来,成他人嘴里,闻风丧胆恶鬼。
孙秀想想,又补充道,“那个人好像是峋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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