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夕沉默瞬,幽幽地说:“求你,好好说话。如果这顿叫便饭,那平时在食堂吃就是猪食。”
江枫:“……”
他委婉地说:“你可以不用这骂自己。”
然后他顿顿,“不是有个说法吗。对女儿要好点,多带她看看世界,这样以后才不会随便被坏小子拐跑。”
他诚实地说,“不用心疼钱,也不怎来。平时连猪食都吃不到,们出道爱豆没有吃饭权和逃避上秤权。”
江枫把菜单递给她:“看看想吃什。”
江夕从第页翻到最后页,沉默瞬。
然后她不可置信地道:“这家店卖菜是金子做吗。”
旁点菜服务生忍不住笑。江枫嘴角也勾勾,把菜单收回去,给江夕点几个她大概率会爱吃。
江夕这辈子都没这铺张浪费,等菜期间她在座位上坐立难安,连白天事都暂时忘。江枫撑着额头看她佯装镇定地拿起筷子又放下,然后道:“你看看这家店口味喜不喜欢,不喜欢话们下次换家。”
他边笑边说:“你怎骂人也这像啊,这也跟遗传有关系吗。”
江夕:“……”
她觉得江枫是真有病。
她不说话,江枫笑也敛。两人对视会儿,江夕开口。
“不会告诉爸妈。”她冷静地说,“如果你找是想说这个话,你可以走。”
笑着说“假戏真做同性恋吗,好恶心啊”。
江夕站起身,把手上值日用沾灰抹布直接丢到郝馨脸上。
*
现在江夕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当时透着股悲壮和破罐子破摔交相辉映勇气。她冷静地看着尖叫郝馨,冷静地问她“不会说人话要不要教你”以及冷静地在办公室陈述“她造谣哥还歧视同性恋。”
好在现场有人证,证实她说话是实话。为此江夕才能免去那三千字检查。
江夕:“……”
“你真有病吧。”她竭力忍住翻白眼冲动,“又不是你女儿。”
江枫笑笑,说:“妹妹也样。”
江夕:“……”
不是。
怎还有下次?
她不解地问:“你钱多烧得慌?”
“没啊。”江枫说,“请你吃个便饭而已。”
江枫顿顿。
江夕脸上镇定,心里憋屈得要死。她说不出来为什憋屈,只知道江枫如果走她立马要回家打百次枕头泄愤。
然后她听到江枫说:“不说这个。”
“今天是周五,晚上没有晚自习。”他道,“走吧,请你吃饭。”-
半个小时后,江夕在家陌生高档餐厅坐下来,身上别扭感还没消失,从头发丝到脚跟却都开始拘谨。
但江夕并没有为此感到高兴。这点情绪在她看到江枫之后达到顶峰。
她绕过江枫就走。
江枫在她身后跟着她,直走过条街。江夕终于忍不住:“江枫你是不是有病!”
江枫愣下。
江夕瞪着他,以为他会被骂得生气,但几秒后江枫居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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