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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最后还是没有给楚云柏明确
回答。
明明是他自己想不出来，却还要像
个无理取闹小情人样嘴硬：“这种事情为什
要
来想，是你要思考怎才能让消气。”
楚云柏盯着他看
许久。
江枫外强中干，嘴上气势足，心底很忐忑。
江枫想，或许郑泊羽说话是真。
他能大度地原谅所有人，却始终要折磨楚云柏，说到底是因为他知道楚云柏坦坦荡荡地最在意他，而他需要这份最在意。
他亏欠楚云曦，但是他是个贪心人。
证据就是：
刚刚楚云柏还是高高在上、冷静理智样子，而现在因为他，他也会紧张、无措、焦虑。
……郑泊羽当初就是这包小情人，他被耳濡目染洗脑。
江枫：“……”
楚云柏已经毫不犹豫开口：“好。”
“哪套房？”他问。
江枫：“…………”
“知道你生气。”他放软声音，“……”
江枫顿顿。
“只是口头上道歉吗？”他问。
楚云柏看着他，褐色眼睛里起丝波澜：“那你要怎才能原谅。”
其实江枫也不知道。
江枫：“嗯？”
他有点儿紧张地抬头，丝毫没有意识到明明是楚云柏要道歉，他却还要提条件，这件事有多不合理。
楚云柏看着他眼睛：“不准躲。”
江枫：“……”
白紧张。
不是，金钱和地位制高点全方位压制他。
楚云柏居然真认真思索会儿，然后道：
“可能是。”
江枫：“……”
王八蛋。
面对楚云柏他真凶不起来。
听话和乖是条件反射，现在这样他已经尽十足努力。
他尽量让自己凶巴巴。
楚云柏看他会儿，收回目光：“好。”
“想。”他道，“但是有条件。”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
很满足。
这种满足很隐秘，就像是阴暗角落里长出棵幼苗。
是楚云柏无底线纵容。
它才会破土而出。
他抽抽嘴角，万恶有钱人。
“不，没。”他道，“现在不要，刚刚顺口说。”
楚云柏看他，很专注。
江枫能看出来，他稍稍有些紧张。
楚云柏是真很在意他是不是还在生他气，会不会原谅他。
毕竟他连生气都不是真，只是想作。
他信口胡说。
“怎也得……”他道，“给钱给房给车，再给点资源。”
说完他自己都有点愣。
然后想起来为什自己会脱口而出这些话。
楚云柏是他老板，他当然不可能真完全躲开楚云柏，那也太难。
他开口：“行。”
楚云柏把钥匙递给他。
江枫松口气，拿钥匙开门。
“对不起。”楚云柏干脆利落地开口，“那天在天台，不该跟你说那些话。小枫，跟你道歉。”
空气里安静瞬。
江枫道：“哦。”
王八蛋又在念经，听不见。
楚云柏沉默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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