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就在眼前,自上次刺杀他未遂,已是过好几个月,他点儿也没变,除脸色发青,像个死人。这次他身边还跟着个青年人,修眉俊目,面上带着笑,甚至笑得有丝腼腆,眼望着便会产生想要亲近好感。
“帝姬果然是个重情义之人。”那陌生青年含笑道,“在下天原二皇子亭渊,能与拥有倾城之名大燕帝姬饮酒赏月,在下荣幸之至。”
覃川冷道:“今日来,只怕不光是饮酒赏月那简单吧?”
懒得与他们耍嘴皮,她索性单刀直入。
亭渊但笑不语,斟杯酒推到她面前,自己高高举杯:“且敬帝姬杯,帝姬手段高明,行事迅决,胆量惊人,实让等须眉佩服不已。”
着傅九云猛虎也默默无语地卧在她脚边,不再吵闹。
“或许再见不到你们。”她低低说着,伸手摸摸牛皮乾坤袋,已经被点燃缕精魄魂灯异常沉重,“此去凶险异常,但无论如何,会把魂灯真正点燃。”
风声幽咽而过,没有人回答她。回头看眼,傅九云屋里灯亮着,应当是在画画。是该走时候。覃川摸摸猛虎脑袋,笑下:“你去陪着他,别再跟着。”
猛虎极不甘地低吼,虽说它被傅九云好吃好玩临时收买住,但它还是只很有风骨灵兽,绝不会抛弃真正主人。
“好啦,快去!”覃川推它把,“你留着他或许还不会发觉什,别给碍手碍脚。”
看眼杯中物,其色紫红如血,却是清香四溢,应当是用葡萄酿成美酒。覃川用手掩住杯子,回绝:“抱歉,不擅饮酒,只得辜负二皇子好意。”
那太子坐在对面像个木头人,动也不动。真是奇怪,不是他叫自己出来吗?怎只让个二皇子唧唧呱呱说话?
亭渊顺着她目光瞥太子眼,带着些腼腆,轻声说:“现在想想,国师聚阴魂替太子补上脑袋,想要引蛇出洞计策,实在无聊得紧。帝姬做事必然是自信,岂会被这些鬼蜮伎俩迷惑。猜,若非信中附上帝姬故人衣裳,你今日也必不会来吧?既然来,亭渊只有事相问,太子脑袋与
猛虎委屈地捂住脸,从爪子缝里瞅着她真走,眼泪都要流出来,呜呜咽咽地跑回去蹲在傅九云窗下哭,哭得傅九云不得不开窗,叹道:“春天早过,老虎难不成都在夏天发情?”
窗下只蹲着只眼泪鼻涕扑簌簌往下掉猛虎,他怔:“你主子呢?”
猛虎当然是不会说话,傅九云忽然感到丝心惊,放眼望去,竹林里幽深漆黑,夜风扑打在面上,原本应当在林中烧纸那个人影,早已消失不见。
昊天楼位于城东,与擅长制作各类佳肴清风楼不同,这是家纯粹酒馆,嗜酒之人才爱来地方。八月十五,城内大部分饭馆酒楼都早早打烊,独它家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覃川袭白衫娉婷地走进昊天楼,霎时引来众多目光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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