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日,皇后四十寿辰,朝阳台上宴请群臣,左相依然告病龟缩在家里,只派小儿子送上贺礼。
嫡亲皇族仙术是什厉害东西,原来不过是小孩子家玩意儿。”
帝姬不好翻脸,不然皇后晚上就是顿好骂,她只得干笑:“确实没什厉害,玄珠姐姐有什更厉害给看看吗?”
玄珠当场拂袖而去,到皇后面前大哭特哭,说她折辱她,欺她是个诸侯公主。秋华夫人不但不安慰,反而痛骂她顿,气得玄珠将自己关在屋里两天不出来,让皇后忧心忡忡,当晚果然还是责备帝姬顿。
这母女俩每次来,都是通乌烟瘴气。帝姬有气没处发,干脆求二哥,换装带她偷偷溜出宫散心。因听说公子齐常在环带河边饮酒作画,帝姬有心要见见这位异人,便在环带河边等早上。
谁晓得此人天天来,今天偏就不来。帝姬等得肚子饿,二哥见她板着脸,便笑着劝慰:“你们女孩子家事不懂,不过玄珠没道理,你怎也跟着胡闹?要是让父皇知道带你出来,连也要被骂,何况出来还是私会个民间男子。今天先回去就是,以后有话,让二哥帮你传给他。你只是孩子气,让别人知道却又能说什好听?”
帝姬只好乖乖回宫,夜来睡到三更,忽然渴醒,睁眼,发现自己靠窗书案前站个人,黑黝黝身影,像是个男。
她吓得蹦起来,浑身发软,连叫也叫不出。那人似是发觉她醒,微微晃便化作轻烟消散开,只留下张丁香色小笺,在半空飘啊飘,落在她床前。笺上龙飞凤舞写行字:卿本佳人,却扮男装,难看难看!歌舞之约,勿忘勿忘。公子齐。
帝姬顿时哭笑不得。原来此人白天直躲在暗处看她,知道她扮成男人。时为他胆敢深更半夜只身潜入皇宫而感到惊惧,时又对他这种不敬皇族狂妄态度感到恼怒,时还觉得能和这样个人打赌,委实是个有趣且得意事情。
她素来胆大包天,这时恐惧全无,把小笺工整地放在床头案上,大声道:“公子齐!赢定啦!你等着!”
没人回答她,倒是把阿满惊醒,披衣过来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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