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肩头，到后背，手掌最后抚上腰间
弧度，樊霄终于抬起眼睛，隔着
层水雾直视游书朗：“
远离你，就不会再让你受伤
。”
他看着游书朗已经鼓胀内库，犹豫很久问道：“需要帮忙吗？”
又很久，才接语：“最后次。”
游书朗拂开他手，走到浴缸前背身脱掉仅剩布料，抬腿迈进水中。
樊霄在原地站会儿，直到镜子上蒙层雾气，点点掩盖他哀伤。
走到浴室前，樊霄还跟着，游书朗偏头斜睨着他。
“…进去看看你伤，浴室里暖和，不会受凉。”
湿衣服被件件剥落，只剩条内库，游书朗大大方方地展露着自己身体：“喏，看到？看到就出去吧。”
颀长健美身体上伤痕累累，肩上、后背、腰上交杂着青紫，游书朗皮肤又白，叠加痕迹便更加触目惊心！
樊霄站在游书朗面前，沉眸言不发，颤抖指尖被包裹进拳中，颌角轻错，耳后脉络涌涌。
度，游书朗抓着发丝手松，心尖被烫下。樊霄将他箍得更紧，几乎是要揉进自己身体里：“你不是别人笑柄，也不…”
连那个字樊霄都不愿脱口，在齿间过遍都觉得是对游书朗亵渎：“什
事都听你，只有这件不行，他敢动你，就要承担后果。”
缓缓直起身，樊霄用双猩红眸子看着游书朗，郑重地说道：“但不会用极端方法，也不会犯法，你放心好。”
“…”游书朗抿下唇，推开樊霄往小区中走，随着雨丝飘来句，“担心你干什？”
樊霄捡起地上伞送过去，男人没接，他便撑着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轻轻叹，樊霄转身走向门口，手握上门把手，下压，却听到游书朗冷淡声音从身后传来。
“不是说帮吗？”温热水汽附在游书朗睫毛上，让那排刷子显得异常沉重，“不是最后次吗？”
握着门把手，很久之后才缓缓松开…
“疼吗？”沙哑声音震动在氤氲水汽中，手指缓缓探出，点点碰上伤痕。
皮肤挨上皮肤，冰冷挨上冰冷，游书朗咬紧牙关。
“还好。”他道。
手掌抚上去，像是怕人疼，没带点力道，若即若离：“总让你受伤，确实是个混蛋。”
“对不起。”樊霄话像含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好似哽咽。
百来米距离，游书朗脚步却越走越沉，樊霄不放心，径直跟到房间门口。
“想看看你伤，帮你擦点药，然后就走，绝不多留。”
游书朗难受得厉害，懒得多言，关门只慢片刻，就让樊霄钻进来。
他倒在沙发上，看樊霄忙进忙出，烧热姜茶，放洗澡水，又从衣柜中翻出干净衣服，然后蹲在自己面前：“先洗个热水澡，你淋雨，怕你感冒。”
游书朗看眼同样浑身湿透樊霄，淡淡地“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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