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霄摘烟,戾气尚存,咬牙切齿地骂句:“小兔崽子。”
转头,便望见游书朗疲惫神情,他紧张心虚地捏捏男人掌心:“不是有意要干涉你工作,只是那姓秦颐指气使,见不他对你呼来喝去。”
他矮下身子,劝道:“要不你来公司工作吧,许忠把持着公司许多事物,他总是对不怀好意。需要操心地方太多,总有精力不济时候,你来帮好不好?”
游书朗因为醉酒,眼尾夹红,讥讽道:“你怎就那有信心会帮你?你就不怕和许忠联手掏空你公司?”
樊霄被那抹红痕勾得心中发痒,他蓦地倾身吻在游书朗
樊霄应声,却未松手,拉着游书朗向停车场走去。
个拉个挣,便有点对峙感觉。
正在这时,刚刚驶离车子又原路开回来。
后车窗缓缓落下,小秦总那张生人勿近脸寸寸露出来。
他看着游书朗和樊霄交握在起手,又睃眼游书朗面上隐怒。
冷淡面容。他多少喝些,如今也带几分醉意。
伸手在游书朗肩上拍拍,他用副年轻脸说着老成话:“你比他们都好,以后就跟着干吧。”
游书朗不将醉话当真,守着分寸表示感谢,然后将已经散脚少东家送上车。见车子驶离,身上绷着那股劲儿才彻底松散下来。
“书朗。”
低沉男音在夜里荡起,樊霄从暗处走到光源下,他目光从驶离车尾收回,小心翼翼地扶下游书朗手肘:“来接你回家。”
冷冰冰、硬邦邦话被抛出车外:“游部长,需要公司季度办公耗材使用情况及资金列支汇总表。无论有什感情纠纷需要处理,都希望你不要影响工作,明天早要看到相关材料放在办公桌上。”
确实够操蛋,游书朗终于领教到。他点点头,用最简单言辞应下来:“好,小秦总。”
“小秦总?”樊霄忽然出声,“秦香莲秦,还是秦桧秦?抱歉,在国外长大,对华国历史解不多。”
他抛根烟到嘴里,偏咬着,眼神有些锋利:“可倒是知道,晚上是员工私人时间吧,没道理再为你卖命。劳动法懂吗?香莲。”
小秦总脸上绷紧得如同雕塑,他将脊背沉入真皮座椅,车窗上升,从最后缝隙中,飘出句淡淡:“开车。”
沾酒男人侧身躲避动作有点大:“说不用。”
甩也未甩开,樊霄手顺着游书朗胳膊滑下,握住他手。冰凉指尖想插入温暖指缝,却没成功,只得转而握紧手掌。
“也在附近吃饭,不是专程等你。顺路起回家吧,好吗?”
樊霄最近摸出条规律。他越是表现得情真意切,游书朗越是厌烦。不如稍稍拉开点距离,反而能与游书朗走得更近。
“先松开手。”游书朗酒意翻涌,不欲与樊霄纠缠,“车停哪?开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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