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口袋里掏出
只手机，划开屏幕，便见多条音频信息陈列其上。
樊余看起来有些得意：“这些都是老三
录音，游主任不想听听他平时是跟别人怎
讨论你吗？”
“你监听他？”游书朗翻起锋利眼睑。
“
们家老三谨慎精明着呢，监听不到。但是可以从他身边人下手啊，比如那个施力华。”
“你这是在犯法！”
“然后呢，他会怎样？怎出气？”
“然后你就等着喽。”樊余举起根手指在空中旋转，口中嬉笑着模仿着警车鸣笛声音。
游书朗双眉紧：“他犯罪
？”
樊余呵呵笑，不置可否。
“如果他成阶下囚，你是不是就解气？”
，游书朗就将他心思猜个七七八八，无非是想让自己做他们两兄弟斗法之中棋子，因而如今听到樊余话，游书朗并没有感到十分意外与惊讶。
他从戏台上袅袅娜娜青衣身上收回目光，看向樊余，停顿片刻才问：“以二少之见，要怎报复？”
官帽椅上最没规矩看客笑道：“报复形式千千万，不过能给你找条最简单便捷，既能让你出气，还能捞到实惠。”
“哦？这好？二少说来听听。”
“不想先问问你能拿到什实惠吗？”樊余深知收买人心套路，他翘起二郎腿：“可听说为还樊霄钱，你现在正在卖房子。”
“NoNoNo。”樊余摇着十指，“监听施力华是他们家族里人，只是从他们口中得知老三养个男人觉得有趣，把录音买过来听听罢。”
“啧啧啧，不听不知道，听啊，们家老三实在是有些太过分。游主任听听？”
“不必。”游书朗神情骤然冷肃，“没兴趣。”
他起身：“告辞二少，祝您戏听得愉快。
游书朗瞳眸中还有余震，他深吸口气，略略平稳情绪，目光又投向戏台。看着水袖长舞青衣绕着手中桃花扇。
人不见，烟已昏；黄尘变，红日滚。怕世事含糊八九件，人情遮羞两三分…
念白悠长哀怨，道出几分心酸。
长指拖着茶碗，游书朗呷口茶，将不算精美瓷器放回桌面，他才说：“对不住二少，做不。与他再无瓜葛，你们之间恩怨请自行解决。”
樊余舔舔嘴角冰糖渣滓，还是副胸有成竹样子：“游主任不像那种有仇不报人，看来还是筹码不足。”
他从竹签子上又拽下颗山楂，酸得直皱眉头，胡乱嚼两口，话音含混：“真不用这麻烦，只要你按说办，既能出你恶气又能拿到这个。”
张支票沿着桌沿儿推过来：“足够你为你弟弟还债，还有富余。”
游书朗描眼支票上数字，挑眉，露出惊讶之状。
“这多。”他笑着说。“二少想让做什？”
“也没什难。”樊余耸耸肩，“就是在樊霄公用电脑里偷偷安装上张芯片，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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