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游书朗截断樊霄话,握着他冰凉手插入自己大衣口袋,“对方见过,并不是好说话人,所以弟弟和说,事情已经解决时候,就知道应该是你出手帮忙,查,果然如此。”
下山比上山容易,此时两人已经走到车旁,郊外僻静,左右无人,连过往车辆都无辆。
蓦地,游书朗轻轻推,将樊霄推靠到车上,自己身体也迅速压上来。
威压之势不浓,却也不算调情,游书朗扳着樊霄下巴面向自己,教训:“不让你插手,是因为这件事可能会有法律风险,你倒是好,背着插手得彻底。”
樊霄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将人往怀里拥:“能用钱摆平就不是什大事,你放心,不会有风险。”他有点撒娇,口气黏黏糊糊,“主要是你那房子刚刚换门锁、窗帘和床,都挺贵,卖
他笑得很暖,褪去成熟从容,忽然像个孩子:“有没有想啊?上次教你认得字都学会吗?等天暖再来教你认字,现在太冷,这里坐不住。”
他微微侧身,向樊霄伸出手:“妈,今天来就是想向你介绍个人,他叫樊霄,是对象。”
衣袖中手蓦地握紧,樊霄微怔神情冻在脸上。他犹豫下才搭游书朗手,迈步向前,并肩而立。
“你不是说要是有喜欢人,不管男女都要带来给你看看吗。”游书朗深邃目光投向樊霄,“今天,把他带来,很帅是吧?对也很好。”
半山腰寒风更利,樊霄手凉得似冰。
初冬灰白天际与远路尽头相接,车子滑行在路上,像是场没有终点旅途。
在市郊处墓园,游书朗放缓车速,轮胎轧在掉落松枝上,发出支离破碎声音。
车停下来,樊霄推开副驾车门,刚探头便被迎面寒风甩脸,冷热交替让他直接打个寒颤。
游书朗从驾驶位下来,边走边将自己围巾取下,走到樊霄面前,为他戴上,单手绕几圈,掩男人半张脸。
樊霄压下围巾,露出嘴:“不用,没有那冷。”
他不知自己说些什,全凭下意识机械反应,做出最利于自己发言,寒风吹便散,全无分量。
下山途中,游书朗塞给他张纸条,樊霄展开看,竟是张欠条。
他终于找回些神智,问道:“这是什?”
“你帮弟弟付那些钱,”游书朗在山路上回眸看他,“算欠你。”
“你怎…”
“戴着。”已经攀上山路游书朗,头也不回地扔下句。
围巾还带着体温,暖意融融,樊霄轻嗅,毛线缠绕间是清爽剃须水味道,是游书朗味道。
“等等。”唇角被围巾遮掩,只有眼睛弧度是弯,樊霄三步化作两步向那个背影追过去。
墓碑上女人樊霄见过,在他那张私藏合影中。
游书朗将鲜花放在墓碑前,轻轻叫声“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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