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轻轻放在男人额头上,指下是片热汗,随之他听到声压抑低喘。
“怎,不舒服吗?”游书朗微微沉身,目有忧色。
樊霄睁开眼,他面容隐于被稀释黑暗中,晦涩不清神情,却带着露骨侵略感,微掀眸中亦涌动着令人看不懂狂热。
“是很不舒服。”低
这是游书朗第次主动靠近樊霄,他眼中带笑,蓄满星星点点碎芒。樊霄看得有些魔怔,幽幽地轻问:“不管她们怎想,只想知道你怎想?”
“?”游书朗撤开身体,口饮杯中酒,潇洒地在樊霄肩上拍拍,“现在只想去睡觉。”
他起身向客房走去,临近门口逆着光线回头,贯平淡眼底染上丝温柔:“晚上要是有什需要,叫。”
游书朗睡不着,起身靠着床头半坐。他想抽支烟,又守着客人礼数放弃。
他想到樊霄伤手,虽然口服消炎药,医生说晚上还是有可能会发热。
,个醉鬼,还能用什标准来衡量?”
游书朗后脊靠上椅背,微微仰头,轻轻无奈吐出声“也对”。
樊霄知道怎把控话题,他像个真正朋友那样关切:“你若是心里还有疑惑,们就继续查下去。”
喉结滑动,游书朗吞口酒,被水汽蒸得殷红唇上叠新色,更添惑色。
“再说吧。”淡淡眼波在向樊霄看去时换成真挚,“不管怎样今天都要谢谢你,樊霄。”
游书朗自小就有照顾病人经验,知道夜里容易高热,他犹豫下,起身推开门,向樊霄卧室走去。
樊霄家里伸手不见五指,就像个冰冷深穴。游书朗用手机照明,寻盏壁灯打开,昏黄光线侵入厚重黑暗,驱走令人不适盲夜。
樊霄卧室与客房相对,游书朗走到门边,举手本想敲门,片刻后又缓缓放下。
指尖轻轻推,卧室门悄然划开,昏灯幽光溜进去,在门口地上开个淡黄色梯形小窗。
床上人沉入被衾之中,从游书朗角度只能看到乌黑柔顺头发。展步行至床前,樊霄仰面睡着,光线不明,看不清他眼睫是不是动下,倒是睡得不安稳样子。
他垂下眸子,轻轻笑,语中似有叹息也有感激:“说真,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这护着。”
樊霄双目骤然深,丝丝落落生出悔意。向来巧舌如簧如他,如今却半晌无言。悔意之后竟还添心疼,轻飘飘句话,到底掩盖多少心酸?
“你不会是想要哭吧?”游书朗睨他,笑着“草”声,“樊霄,别他妈和大姑娘似,你知道们单位里女孩私下怎议论你吗?”
樊霄压下外泄情绪,不走心地问道:“怎议论?”
“说你是腹黑阴郁型男主,若是被你缠上,没什好下场。”游书朗玩味靠近俊朗男人,“你说她们要是知道你幼稚又黏糊,动不动还红眼睛,会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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