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度过这多个岁月,灰色眼睛里仍然是他最熟悉色彩。
两个人没有说话,安静是对这种氛围最好注脚。
突然,靳敖把人搂得更紧点,把对方头按进自己怀里。
白和璧没有反抗。
他有点贪恋对方怀里温度。
正是因为这样,哪怕浑身披满苦痛荆棘,靳敖也能毫无顾忌地去接受爱,去肆无忌惮地表达爱。
早在那个年夜,白和璧就隐隐约约地察觉到对方好感。
哪怕他没有亲口诉说对他好感,但彼时对方只要站在那里,他就能感受到对方青涩爱意,那种难以抑制心情是不能被掩盖。
在靳敖年少时那份懵懂感情让他招架不住,所以他刻意地忽略对方情感需求。
而且他当时只把他当成自己弟弟,没有其他非分之想。
白和璧为之着迷,旦用清水洗濯之后,便彻底掩盖不住他与生俱来光彩。
白和璧作为含着金汤匙出生孩子,他却从来都不喜欢这种光环加身感觉。
这虽然让他锦衣玉食衣食无忧,有着别人想象不到财富和自由,但他并不快乐。
因为父母繁重事业,他过分早熟地接受年幼时父母常年不在身边陪伴,每天对着冷冰冰又空荡荡屋子举足无措,他在最需要充沛爱意灌注阶段举足无措,就像结稻前禾苗没有接收到充足水分,哪怕后续再添加充足肥料,都不能弥补他心里那处幽深空洞。
与此同时,许许多多外界人非议和来自阶级规则牢笼更是让他隔绝与其他人沟通和交流,甚至是八岁那次想致他于死地绑架,更是让他留下生惧怕幽闭黑暗环境后遗症。
他睁着眼,听着对方胸腔缓缓振动,失真话语与对方心跳声同频共振。
“哥,昨天晚上梦见们刚认识时候事情。”
男人似是在回忆梦里场景,回忆着那个被烟花绚烂色彩点燃夜晚。
“不知
他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因为青春期荷尔蒙错觉,才把感激情绪当做喜欢,还是单纯不切实际少年幻想,让本来是直男靳敖对他有些好感,所以他选择假装不知道,但他心怀末微愧疚还是让他对靳敖有旁人不能企及纵容。
直到对方猝不及防出国,他才松口气。
白和璧静静地盯着面前人轮廓分明下颌线,不自觉地用手指轻轻触碰对方帅气侧脸。
然后,似乎是感觉到这种若有似无抚摸,靳敖眼睑微微颤动,黑色纤长眼睫毛也随之颤抖。
时隔五年时光,白和璧又和那双烟灰色眼睛近距离对视。
他用冷漠构筑自己外壳,刻意压抑着自己隐埋在基因深处对爱病态渴望。
而这时,靳敖出现。
对方经受过白和璧想象不到磨难,但对方眼底澄澈和诚恳不会说谎。
——他是个被爱抚养长大孩子。
在他见过宓枝之后,更是觉得对方这种性子难能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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