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池抬起头,路灯光溅入他眼睛:“其实也打过次架,把人肋骨打断,卖所有身家才解决。”
周正伸手抚
按照他那个成绩,应该不会考到好高中,很大几率是进职高,到时候出来怕是要做技工,他那个臭脾气会不会被社会磨平棱角。
陈清池想过周正被磨平棱角是什样子,那股救人正义不知道会不会也被磨平。
他见过些坏学生,些本质很坏坏学生,但是周正不样,周正虽然看着很坏,但是本质是好,他会维护本校学生,也会偷偷把钱给些低年级贫困学生,明明心肠好得不行,总是副吊儿郎当天不怕地不怕模样。
陈清池喜欢他,便也是喜欢这点,无惧风险,想做什就做什,世人点评在他那儿不值提,洒脱又桀骜。
只是他没想到时隔十几年,周正并没有被磨平棱角,还是那副模样。
能摆出来情绪就是张面无表情臭脸。
周正看他那蹙着眉头,知道他现在恼极,手指磨磨他手背:“错,你很行,特别行,别皱眉,行不行?”
陈清池偏头没理他。
“你继续,不是说你妈断你两年生活费吗?后来怎?”周正又转回话题。
陈清池本来也没想细说,那两年他过得挺惨,因为选择这个专业,他妈和他哥直接飞过来,他妈更是二话不说就打他,不给生活费是其次,近乎用断绝关系来威胁他选择个可以帮助陈清源专业,他爸也为此切断他所有经济来源,不准任何人接济他。
“后来打工挣点钱自己交学费,再后来,他们就妥协,知道没办法说服,便要做出番成绩来,等真做出什成绩,又开始给说行业问题,妈至今都抱着不会过多久就转行心理。”陈清池用极其正常语气诉说着件往事,并没有谈及细节。
周正扣着他手:“你这细皮嫩肉打啥工?”
想起陈清池被人堵在巷子里,又忍不住问道,“没少被人欺负吧?”
阵凉风沁入鼻腔,陈清池眼睛有点酸,心里头好似被人揪着般:“没有。”
周正见他那微吸鼻头就知道他又在撒谎:“才怪。”
最惨年,被宿舍赶出去,流落街头,睡过十几个人鱼龙混杂大通铺,遇到过不讲道理黑人,也遇到过趁他睡着时候咸猪手。
他那个时候和那个咸猪手人打架,把人条肋骨打断,被纠缠着要把他送到警局,他没办法,变卖自己鞋子衣服还有电脑才赔够钱,不过也是自那以后,大通铺里没人再敢对他动手动脚。
他不崇尚,bao力,但也并不会任由别人欺负他。
后来遇到杨源(仙德瑞拉),切才好转起来,两人相依为命,杨源做程序,介绍给他些私活,然后从十几个人大通铺换成四人间,再然后是两人间。
午夜梦回,陈清池偶尔会想起那个初中跳墙少年,想他现在做什,是在做体力活还是做脑力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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