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瑞他向极有主意,也不会冲动做事。他既选择回去那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就连结局也……”肖望笙微顿,似乎是在缓解着什,“就连结局他也早已算得精准。”
“同为段家子孙,二哥却独自去面对,说到底还是因为不堪用,而且……”段茂真不禁哽咽,“而且有句话直想问,却总也不敢问出口,二哥这去也不知道……”
“你是想问他究竟恨不恨你吗?”肖望笙勉强微笑下,“你可知你上大学钱是哪儿来?”
段茂真闻言愣,讷讷道,“不是学校减免吗?”
家里那些铺子租金营收刚收上来,按说是要放在公账上分配至各房,可都教父亲
站在医院楼梯拐角处,所有通道都览无遗,段茂真背紧紧靠在冰凉墙壁上,内里却如同被焚烧般焦灼不堪。
但更多是自责。
“肖哥,是不是太没用,没担当,没勇气,没……”
终于说出来。
这天夜间痛苦纠结与强烈负罪感释放,让段茂真在这刻几乎虚脱,他难以面对肖望笙,更无颜面对这样自己。
安江城是榕城向南去第座大郡,众人皆以为谢天武会全力向北朝京城开近,万万没想到他在南边依然有所部署。
他们虽顺利通过关口,但进入安江城,立刻就察觉到气氛不寻常。
只见宽阔马路上就连黄包车都甚是罕见,路上行人更是低头不语,行色匆匆,偶尔抬起头,神色之间也显得十分惊惶。
汽车依次停靠在安江城里唯座西洋医院——安济医院门口,肖望笙率先下车,目光扫过眼前仅有四辆车,神色沉郁。但他并未当场质疑,而是与段茂真起用毯子将林知许整个人罩住,抱进医院。
“望笙,说起来毕业之后咱们这还是第次见面。”在安济医院任职池简之与肖望笙是同学,他边聊着,边打开林知许衣服,然后微微吸口气,“是枪伤?”
颤抖声音止于被轻轻揽起惊讶,后背离开冰冷,被手掌抚上。
温度与压迫感随着手掌施力而来,好似飘零无依,摇摇欲坠间被人握在掌心。
“没怪你。”段茂真头被轻轻按在肖望笙肩膀上,“你平日里就怕你二哥,他说话你也不敢不听。”
肖望笙并没有如段茂真所以为那样,会焦躁,会冲动,甚至愤怒。
他眼睛中担忧即使已经满溢,可神情言语仍如磐石般沉稳,让已经仓惶无措段茂真顿感安定。
“对,是贯穿伤,没伤到要害,但也只能做些简单处理和口服些消炎药物。简之,现在有很重要事,他只能先交给你。”肖望笙尽力掩饰着内心焦灼,可池简之还是看出他不安,冲他点点头,
“放心,你先去忙,马上处理。”
站在门口段茂真看到肖望笙走向他同时,心头猛然跳,双眼睛就什都藏不住,
“肖哥……”
“出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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