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十数日,这种不堪入耳骂声竟让白静秋近乎崩溃,他闭着眼睛听着,强行咬紧牙关,言不发。
“白静秋,你嫌满足不你是吧,怎不知道你骚成……”
“许言礼!”
厉喝被颤抖卸气势,白静秋豁然睁开双眼,眼中汹涌痛苦让许言礼怔,手臂松几分。
白静秋把推开他,只能用不断地深呼吸压制着随时想要击破眼眶泪水,他想愤怒地质问当初不是你要把送到他床上,可话到嘴边,看着许言礼歪斜肩膀,和那条虚悬着腿,最终只是把推开,化作声毫无情绪低语,
白静秋本能地想去扶他,可鼻子又窜入阵香水味让他霎时间止住向前步子,这迟疑,点燃许言礼心中原本就猜忌火药。
啪嗒。
许言礼拉下灯绳,骤然亮起灯光同时刺得人两眼发痛,可他已顾不得这些,木拐与地面敲击,他几下来到白静秋面前,把扯过他试图藏在身后外套。
无需刻意嗅闻,混杂味道无所遁形。
“啊—!”声短促低呼,白静秋后背撞在墙上,颈上痛,已被许言礼横臂抵住。
气,将外套脱下抖落抖落,才伸手将钥匙旋转。
他现在与许言礼住在处,这是许家纠结几日后松口同意。
毕竟医生若是出入许家容易被人察觉,于是他们商量后干脆将许言礼偷偷送出来,在江南岸以许家名下人名义置处平房,现如今就住在这里医治。
白静秋是许言礼以死相逼闹来,他不许旁人在,最终这间房里就他二人居住。
现下这个时间在江北是夜里狂欢开始,可在江南,为省点灯烛,人们早早就睡下,许言礼应当也睡,他腿脚不便,更不会常到门口来。
“去洗洗,这味道就没
“再问遍,你去哪儿。”
青白面容,微陷双颊,布满血丝,近乎疯狂双目,此刻许言礼哪里还是那个风华正茂矜贵少爷,活脱脱个厉鬼。
“去……去趟荣平饭店。”白静秋声音中带着颤,他放慢声音,试图缓和许言礼情绪,“少爷,腿还疼着,先扶你进去睡吧。”
“瘸不瞎!你当看不出来,闻不出来吗!”蓦然拔高声音震耳欲聋,白静秋颤抖着闭上双眼,下秒细小掉落声四起,他身上衬衣被蛮力撕扯开来,纽扣崩落地。
“怪不得躲躲得及,你是不是又上利维床,你他妈还上瘾是不是!”
如是想着,门吱呀声开,屋内漆黑片,白静秋转身借着月光将门锁好,没有进屋,却往水房走去。
赶紧将这身衣服泡到水盆里,再洗个澡,应该就闻不到。
“你去哪儿。”
声音乍响自屋内最阴暗角落,明明音量不大,可白静秋却头皮乍麻,冷汗瞬间布全身。
“三少爷……?”白静秋向那角落望去,细看才勉强能看出个身影,“你还没睡呢,这黑仔细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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