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瑞目光重新凝聚在眼前人,尤其是那双缚得有些久手已然泛紫,副任人宰割脆弱模样犹如根细刺反复扎入皮肉,初时无感,却直直朝你心脏而去,时时刻刻都能随时要你命。
危险却又无害,糅合如此完美。
刀刃寒冽光在瓷白皮肤上映出个柔和光斑,从脖颈到锁骨,仍泛着瑰色胸膛,身边切都忽然虚无,唯坚实,就是刀尖。
悬着刀尖游走在皮肤上,带来阵阵地痒麻,林知许不由得想起来,父亲总说自己还是太肆意些,将来要吃亏。
开枪是,丁春生事也是。
林知许闻言垂眸,复又抬起,
“不会对少爷开枪,只是护着少爷想护人。”
床褥下陷,迫人气息由上而下逼近,林知许却放松身体,微微扬起下颌,是想尽力靠近厮磨,却被缚住手腕阻拦,不甘地作罢。
他竟还委屈。
段云瑞欣赏着林知许眼中流转过每丝情绪,怎看都像只收爪猫,无辜至极。
卧室里灯没开全,床头边上个,书案上个,都是台灯,不明不暗幽幽亮着,该是昏昏欲睡时刻。
木制床头被用力地拖拽几下,嘎嘎吱吱叫几声,随着林知许重重落下腰身,戛然而止,可随之窗帘被外头闯进来风卷出去,抖动撕扯几下又送回来,呼呼作响,下秒简直就要被撕碎般,直教人胆颤。
秋夜风贴着被汗浸湿皮肤拂过去,哪怕是再轻柔也会冻得人个激灵。
林知许感到自己皮肤表面随着冷风起阵战栗,清醒三分,这才觉出双腕叠加地方压得很痛,他尽力想换换位置,却纹丝不动。
绑得可真紧,他蹙着眉暗想。
可于他而言,优柔寡断只会带来更大痛苦和伤害,手起刀落才是他最擅长。
刀尖很稳,就在林知许疑惑为何还未刺下时候,道寒光闪过,手腕陡然松,找到出口血液猛地涌向指尖,凉意过后,是如蚁噬刺
可谁又能想到,看起来弱不禁风他拿着把并不算稳枪,将当时情绪激动刘阿三直接毙命。
稳,准,狠。
偏上寸,何宗芝没命。
偏上两寸,就是他。
以至于注意力都在刘阿三身上众人都以为是他开枪。
辛辣烟雾淡淡而来,他敏感地看向那个披着睡袍站在桌案前身影,刚要闭气,想想又放弃。
桌上散落着几支雪茄,看得出段云瑞内心也不平静,只是这盏低低台灯光线有限,林知许看不清他神情,自然也猜不到他所想。
又阵风冲淡烟雾,他闷闷地咳两声,让段云瑞抽烟动作微顿顿,转过头来。
“少爷?”林知许向上扯扯手腕,面上还带着黑暗掩不住潮红,“能松开吗?”
“松开?”段云瑞将雪茄拿起,火光随着吸入乍亮,扫过眉眼又归于黯淡,快到什都看不清,“松开好让你对着后背开枪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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