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辞山顿顿,摸索着去握住他手,安抚地冲他笑笑:“没关系。”
季慕没抽回手去,声音却拔高不少,似乎隐隐约约带点哭腔:“不提这个!”“好,那们不说这个。”
越辞山没怎犹豫地妥协,自然地过渡到下个话题:“后天要去跟周家谈投资事情,你是想自
门外安静好会,最后留句:“谢谢你那天舍命救,不会忘记,以后遇到什难事还可以找。”
季慕等他离开,把手里杯子往地上摔,不说话,转身就回屋里去。
越辞山没立刻跟过去哄。
那场梦境绮丽又糜烂,他再怎强行压下那段记忆,都无力阻止它在偶然闪过片段中,遍遍更深刻地印刻在他大脑。
季慕不再只是道嗓音、几段触感、未干眼泪和摔东西声草草组成个模棱两可「印象」。
那次仅有失态后,越辞山早早销毁物证,若无其事地继续跟季慕在帝都住段时间。
白天时偶尔出去散散心,更多时候两个人窝在沙发上听故事——季慕念,越辞山听。
季慕实在不是个适合念书料,自情绪代入得十分厉害,往往念三句就要不敢置信地问越辞山书里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除人做事他都做。
越辞山忍着笑听着,终于在季慕次直接被故事里情节气到直接把书摔时,给他换本皇室历史,效果十分显著,季慕再也没有发表过意见——他往往还读不到三句,就语调越来越慢地睡过去。
晚上……晚上多半还是起睡。
他面容逐渐清晰,身形也被勾勒出来,他开始变得清晰。
他话里带出不同情绪,有时会让越辞山不自觉地想象:这时他应该是什样表情?越辞山去卫生间用冷水洗把脸,坐在那慢慢平复刚才季慕“叫床”时下身尴尬反应,等冷静差不多,才转动轮椅去卧室里找季慕去。
季慕大概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生闷气,越辞山摸不到他,只好隔着被子在他身上轻轻拍着。
“怎?”季慕不出声,他又继续问:“是因为他们说起那次意外事吗?你想知道话,说给你听,就是可能有些地方……记不太清。”
他手下被子被猛地掀开,季慕不乐意又委屈声音从他面前传来:“不提这个。”
那次季慕醒过来时,发现越辞山悄悄自己过来陪他睡,虽然嘴上没说什,但是情绪显而易见地迅速好大截。
东西也不摔,也乐意理人,见天跟越辞山说话时,声音里都带着笑模样。
中间时候江盼来过次,隔着门跟越辞山道歉,说那天是他失态,赵单也是时失仪,无意冒犯,希望他不要生气。
季慕就站在玄关那,边听边冷哼,越辞山无奈地在自己嘴上比个拉拉链手势,表示自己不作回应,又朝他举双手作投降之意。
于是季慕就在那倚着墙壁开始叫床,波三折婉转高低,还自带喘息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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