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敌人不少，这你知道。」
他刹住车：「不是，是们，如果没有，你哪里来敌人？」
「认识你之後，有时候会突然不知道自己是谁。」
「男人和男人并无区别，只需要
些勇气罢
。你无须知道自己爱男人爱女人，现在，你是郑耀扬情人，其他并不重要。」
「你这自大狂，不送医院症治下是不行。」揉乱他黑发。
狠狠推开他：「你他妈什麽意思！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吗？要离开香港，不是要离开你！」
「相信你，陈硕。」他突然笑，掌心重重拍胸口下，「直相信你，你最好也记得你自己说过话。」他转身到另边去开车门：「其实在这儿确也是麻烦不断，否则怎麽会让你个人走。」
拉他车门也坐上去：「来法国给做专职司机。」
「那要看心情。」
「爱来不来，不强求。」笑，「把巴黎西郊那房子买下来。」
这回，不是为逃避，你知道。」
「早就料到谁都留不住你，从你来找那天起就清楚，你始终不属於个地方、个人──发生那麽多事情，你也不适合长留。」
打断他：「你别误会，不是……」
他也打断：「不会误会你，也不想与你有什麽误会，们之间应该不存在误会！知道香港不足以留住你，只是这次，你不会再不跟说声就走，这样结果已经让觉得──」
「耀扬，你需要承诺？」按住他肩，冷静地看著他。
「好，你送去，不会反抗。」
「没意见，你花钱，却又多个度假地方。」他打方向盘漫不经心地说。
「去你。」转头看著他，「下星期就走。」
「嗯，会儿再去找你。」突然又玩笑似地说，「要不要跟你隐居？」
「们在块儿，再怎麽隐也是白搭！」
「哪帮人在捣蛋呢？」他哼笑。
「不需要。」他声音不大，但像是压抑著什麽。
也固执起来：「你需要，也需要！」
他郑重而严肃地看著：「还能给你什麽？你还要什麽？陈硕，不想划个圆把你圈起来，你要走，不会不给你自由，可不想你就此消失在视线外，明白吗？」
「只不过不想待在香港，并没有说要退出你生活从此消失。」
他沈著道：「如果那是你要自由，阻止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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