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醒来看见闹得厉害,又从病床上折腾着那些插在身上瓶瓶罐罐差点儿摔到地上,好在他刚做完手术,还没那样力气,这孩子也着实给医院添不少麻烦。”易连山说起来微微拧眉
易连山笑笑:“如果他不醒,大约不会再跑趟京南来见你。”
秦川手收紧,立马意识到这句话是什意思,只有易水醒,提到他,易水他爸爸才会过来。
“秦总不认识,但瞧你并不陌生。”易连山说,“家里生意做在北峰,区区不足挂齿。不过偶尔听人提起,近两年在京南有位十方小秦总是个不可多得人才。”
不过说几句话,秦川立马知道易连山是个什样人,是他最熟悉人,是他平日里接触最多那类人。
他们看起来和煦善意叫人放松警惕,实际上却藏着叫人没有防备算计,只等着时机成熟,就会给对手致命击,秦川也样。
在约好茶馆看见易水爸爸本人秦川才确定自己没听错,那个声音,只听过次,但因为上次听见不过就在数天前,秦川还有印象。
“你好秦川。”易连山带着温润笑意,“们又见面。”
秦川该说确实没想到,董事长夫人那位久不联系堂弟,就是易水爸爸。
这世界太小,圈子太窄,秦川确实没想过还有这种关系能把他们联系起来,但易连山表现告诉秦川,这巧合其中,也并非全然是“天意。”
久不联系堂姐恰好在这个节骨眼上联系到,并且到京南看她,说他不是掌握易水行踪,实在难以解释。
在生意场上游走多年人大都如此,经历越多,则越具有迷惑性,他们习惯话不说满,习惯留三分余地,在他们,bao露意图之前,你永远猜不到他们真实想法。
秦川忽然明白,在和易水初相识时,易水为什对他表现出强烈抵触和不满。
秦川不说,他把说话机会让给易连山,想听听对方要做什。
“你不要紧张,并非是得知你与易水有某些……”他摊摊手,似乎不太好找到个恰当词来形容,最终为难道:“……不好说与人知关系,前来寻衅。”
秦川眼睛颤颤,虽然早有准备,但从易水长辈嘴里说出这句话,他还是没能无动于衷。
和堂姐叙旧前缘大约只是顺便,他来京南理由是为易水。
找到易水应该费他番功夫,否则他们可能会更早碰面。
“前几日见你还想着,没能和秦川这样青年才俊多聊几句,着实遗憾。”易连山把茶盏轻轻推到他面前,“想不到这样机会来得这样快。”
秦川谢过他,看着对面脸想,他和易水长得并不十分像,只是神似,易水定更像他妈妈。但如果他身份代入易水父亲这个角色里,就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会承认,他们确实是父子。
“易水,他还好吗?”秦川手收在桌下,微微蜷紧,垂下眼睛还是忍不住问,“他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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