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不再看秦川,偏着头看窗外飞驰街景。
只是心里想,这医生每个建议都很有用。
比如现在,被冰激凌甜下,好像真没那疼。
易水垂眼,看见递过来包装袋怔住,是雪糕。
“还疼吧?”秦川好脾气问。好像经历完刚才医院治疗后又恢复从前冷静克制,他安抚道:“吃点凉凉甜甜,可能会舒服点。”
草莓口味包装袋横在眼前,易水不知道怎,没办法接过来。
他偏头看向秦川,过很久张口问道:“为什?”
“嗯?”秦川没明白,“怎?”
医生摆手,又叮嘱堆饮食上禁忌,开口服药,易水完全没在意,胡乱点头,秦川记在心里,把药收好,用量记下,把让易水右手恢复如初放在头号要紧事项里。
“你哥可真不错。”
这是就诊结束医生最后对易水说话。
易水看秦川眼,表情纠结,现在又开始重新思考没想出答案问题,秦川到底为什这紧张他?
回程路上,秦川忽然说:“吴师傅,前边停下。”
是。”秦川拍拍易水挂在他裤子上手,低声附和:“待会儿就去买。”
你!
易水对于秦川顺着医生话音回复很不满,把他当做小孩子,是对他赤裸裸嘲讽,他瞪着秦川,现在心里想都是秦川在趁他病笑话他。
“这不就好,差不多差不多。”医生也松口气。
易水回头,盯着渗出组织液表皮沉默,看来医生还是挺有经验,刚才跟秦川生个气功夫,确实忘手还在疼。
易水问:“为什要买这个?”
秦川听清后笑道:“不是答应吗?给弟弟买支冰激凌,哄哄病人。”
这是易水没想到回答,他再说不出话来,甚至连嘴里该毫不犹豫反驳“谁是你弟弟”都没能说出口,只是僵硬抬手,接过那根雪糕。
秦川凑过去帮他打开:“别担心,很快会好。”
草莓味儿冰激凌进易水嘴,顺着喉咙融化,吃进肚子里。
“好。”
易水头顶在玻璃上,手又开始火辣辣地疼,根本没心思关注任何东西,甚至再懒得张嘴说个字。
这种疼不像被人打拳或者摔跤那种钝钝疼,伤在手上,但疼丝丝缕缕地往心里钻,不是不能忍,但疼得整个人都很烦躁。
他也根本没心情去看秦川,直到秦川回来,带上车门,汽车重新行驶起来,易水都没看他眼。
“给。”
秦川已经不忍再看那只要命手,只是在心里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它留疤。
等到彻底处理完,易水举着涂上药膏包得跟熊掌似右手啧声。
医生嘱咐:“现在天气冷,也不用太担心炎症,小心千万别碰水,隔天来换药,快话有个两周就好得差不多。”
“谢谢医生。”秦川点头,“辛苦您。”
“应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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