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易水发火,秦川含混不清嘴里难耐地吐出句:“麻烦,水……”
易水狐疑地凑过去看他是不是醒,还知道在要水前加个客气前缀,他用手背拍秦川脸,贴上去时候又想起被抓住手指蹂躏触觉,蹭地下挪开手。
恶寒地甩手,易水还是出去到处给他找水回来。
刚才要水喝人已经又没动静,易水烦得很,还是拽上他衬衫,把人拎起来,大腿挡在他后背撑着
想到这里,易水躺回去冷笑,他没那容易被打倒。
“咚——”声,从卧室方向传来。
易水皱眉,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快步向卧室走去。
果然,秦川掉在地上。
他正挣扎着爬起来,捂着磕疼胳膊嘶哈声,脸上还是不清醒迷离状态。
越想越来气,越气越理直气壮,最终易水戳在秦川面前,恶狠狠盯着他看几分钟后冷笑。
这可是你欠补偿。
在睡梦中秦川当然不知道,他无意识举动戳中易师傅敏感脆弱少男之心,等着完成对他打击报复。
虽然恶狠狠对人进行些莫名其妙语言攻击,但易水也并没有再做什欺负昏迷人恶劣事。
躺在沙发上,易水脑子里乱糟糟,他胳膊盖在眼睛上,在空旷安静客厅里想着接下来该怎办。
这切源头,都是此刻躺在床上那个变态老板。
他阴沉着脸,僵硬地折返回来。
站在卧室外远远盯着床上安静睡着男人,易水捏紧兜里手机,终究在现实面前认输,拨给李想。
“你拨打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草!”
“你是傻缺吗?脑子被驴踢过吗?这大人能从床上滚下来?”正生气易水骂骂咧咧过去,拦腰把他抱起来,重新塞回床上。
秦川眼睛没有焦点地眯起来,闭闭眼又艰难睁开。
“看看看!看你个大头鬼啊。”易水皱着眉看他红艳艳眼睛,伸脚把他往里面踹踹,“你再掉下来摔死可没人管你。”
“嗯……”秦川张张嘴,又闭眼深深喘息。
易水真想揪着他脖领子叫他闭嘴,别再发出这种闹心声音。
那里不能再住,琴和必需品都在里面,要想办法取出来。
最核心问题是,房东要钱,易水没钱。
这个问题戳到易水肺管子,他气得从沙发上坐起来,抓把头发骂人。
他不能再麻烦冯越,更不能让冯越知道他现在处境。
如果让老混球知道他现在过成几乎要露宿街头样子,该多得意,看他灰溜溜回去,以后易水就再也没有反抗资格。
怎处处不爽!
他是个恶劣烂人,但也有道德底线,夜宿别人家,总要得到主人同意吧?他是散漫,又不是强盗。
主人喝醉没有反应,主子仆人没有回应。
自觉被轻薄易水收起手机,呲着牙劝服自己突破心理妨碍,要光明正大住下。
老子都他妈被占便宜,还不能在他家睡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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