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塌危楼里那间阴暗潮湿破房子,不是易水这种身无分文穷鬼,也没人会租。
易水没有身份证,也只能住在这里,什保障都没有,任人拿捏也是想当然事。
而且易水确实欠上个月房租,当初他把银行卡掰断扔进环卫车里,现在早就不知道被带到哪个垃圾场被销毁焚烧二次利用。
所有行李也都没什要紧,都扔也不过是缺少换洗衣服,可唯独有点,他琴还在房子里放着。
越想越来气,如果房东现在站在易水面前,他大概会拳挥过去用拳头跟他讲讲“道理”,但这事也只是想想,毕竟易水确实不占理,那点破烂家当也还在人手里。
秦川不得不反复抬手看时间,为时间分秒地流逝在这种不像话地方,感到焦虑。
等到他耐心告钦前秒,易水回来。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秦川就看到易水脸色变,跟先前见他总是漫不经心样子不同,现在他整个人是肉眼可见低气压,简单说来就是不高兴,很不高兴。
秦川眯眯眼,顺势把话咽回去,装作无事发生似,并不多问。
“时间不早。”他只说,“走吧。”
打招呼唤回秦川思绪,他手里挽着舞伴:“您也刚到?”
秦川目光落在对方身上,微笑点点头:“是。”
他们并没多谈,只简单寒暄两句,就散开。
在这个时候,秦川发现他司机不见。
秦川难得皱起来眉心又次不由蹙起,迈开两步眼神四处寻找,并没瞧见易水身影。
尤其他琴,简直像是个人质。他现在恨不能冲回去和房东打架,但易水不能惹出任何会被送进警察局事,只能忍耐……
“秦总。”
易水被这个声音叫回神,这才发现他跟在秦川身
“哦。”易水心不在焉地应声。
两人前后心思各异从暗处走进灯光下,易水面无表情跟在秦川身后,想着刚才那个该死电话。
是房东打来,他今天白天去过家里,大概是总等不回易水,以为他在躲避。
他在电话里郑重通知易水,带着几分明显怒气:“你所有行礼,都被锁在屋里,等你补齐房租,自然开门。”
说不出求他宽限几天话,又不是能随性硬碰硬时候,易水只能捏紧手机沉默,在心里用他能想到所有国骂把房东祖宗十八代骂个遍。
他眉心皱得更紧,缓慢而深长地出口气,这个人,还真是毫无分寸规矩可言。
秦川朝室内方向往前迈步,在另只脚也跟出去以前不得不又停下来。
这里情况复杂,易水人生地不熟,没有凭证没人认识也不会放他进去,如果秦川此时不打算等他,独自进场,易水没有身份证明可能会有不小麻烦。
在等待易水这几分钟里,已经陆续有人频繁到位,看见秦川都上前打个招呼。
他站在车前,旁人也只以为或许是在等谁,没人会多嘴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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