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庭被这幕吓坏,他扔下包跑过去,蹲下来问:“怎?”
文安抬起头,眼睛蒙着层水雾:“玫瑰死。”
叶庭低头看着玻璃缸,伸出手,抱住哭泣少年。
文安把头埋在他肩上,声音断断续续:“玫瑰死。”
死亡,好可怕。
“走吧。”叶庭说。
吃完晚饭,叶庭回去上晚自习。文安回到家,打开灯,坐在阳台飘窗上,看着光线点点隐没、消逝。
玫瑰玻璃缸就在他脚边,随着夜色降临逐渐黯淡下来。
等外面黑透,文安把玻璃缸抱回架子上。玫瑰如既往地静止着,最近它总是没精神。
文安用指节敲敲玻璃缸,玫瑰没有动。
真是恶性,等叶庭回来,文安也不会说,那事情就糟糕到无法挽回地步。但当事人意见最重要,他叹口气:“好吧。”
文安凑过来,把头靠在冯诺胳膊上:“快放学,们去十七中吧。”
文安每天都去等叶庭放学,和他起吃饭。今天请假去看病,没有告诉叶庭,他得照常去校门口,才能维持什都没发生假象。
冯诺在十七中门口把他放下,开走,假装他和往常样,是坐公交来。
秋天来到人间,落叶簌簌而下。文安看着它们无力地翻飞,被风裹挟着滚到墙角,停下。
作者有话说:
(是虚惊场)
本文从今天开始日更,有事会在作话里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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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安仔细地观察它会儿,突然意识到不对。
他深吸口气,把手伸进缸里,抚摸心爱宠物。无论怎逗弄,它都是动不动。
蜘蛛生命走到终结。
文安怔怔地发会儿呆,忽然抱住玻璃缸,紧紧地贴在胸前。
晚上,叶庭打开房门,惊讶地发现文安坐在地板上。他搂着玻璃缸,眼泪像断线珠子样掉下来。
又阵风吹起,落叶在墙角拍打着墙壁,拐个弯,飘到他脚下。
“发什呆呢?”
文安抬起头,看着眼前人,眨眨眼,恢复往常笑容:“秋天到。”
“钓鱼台银杏快变黄,”叶庭把手放在他肩上,“等从美国回来,就带你去看。”
文安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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