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郑墨阳把孩子从八卦中心拯救
出来。这不是他
本意，他只是面露不豫之色，把矛头转向自己爱人：“你高中给谁送过情书？”
冯诺
无辜地眨眨眼，没想到会有回旋镖：“
没有。”
“不像实话，”郑墨阳问，“你那时候暗恋过哪个体育生？”
冯诺对文安心里惊涛骇浪毫无知觉，还雪上加霜：“高中那会儿，最喜欢你这样又高又帅还会打球男生。怎
会没人追你？”
郑墨阳停住筷子，扭头盯着冯诺。
话题中心——叶庭——闷头吃饭：“没有。”
文安松口气，冯诺没有止步于此。
“不信，”冯诺说，“没有女生，男生也行。”
文安还要追问，被叶庭拽回来。冯诺给他们介绍带回来东西，声音大不正常。
纪念品都是没什用新奇玩意儿，比如张着大嘴吓人木雕钥匙扣，或者会弹奏小提琴闹钟。
家长回来，家里动静增加四倍，门前天堂鸟也恢复生机，在烈日骄阳下伸展枝叶。最重要是，伙食水平终于回归正常。
冯诺嘴里塞着鸡腿肉，问他们这段时间干什。
叶庭简单说说研究进展，提嘴球队训练。
家长归来伴着砰关门声，和句清脆“回来”。
侍立在门两旁孩子张开手臂，轮流拥抱家长们。这个没必要传统来自于冯诺热爱“仪式感”，每次有人外出归来，都要深情拥抱。郑墨阳每个季度都出差，久别重逢戏码过段时间就会上演次，当事人却乐此不疲。
“过得好吗？”冯诺怀疑眼神在他们脸上扫来扫去，“是不是瘦？”
文安想起过去几天伙食，哽咽声，又过来抱住他。
冯诺身上是熟悉椰子味——他对洗发露喜好万年不变——给人热带岛屿样暖洋洋倦怠气息。文安打个哈欠，目光扫过冯诺卷毛，忽然发现异样。
文安又停下。
不知为何，这个可能性比刚才那个还要心痛。
好在叶庭噎下，把嘴里食物咽进去，摇摇头：“没有。”
“不可能啊，”冯诺眯起眼睛，“有也没事，咱家不反对早恋。”
“真没有。”
冯诺嚼着肉，忽然八卦心大起：“没有女生给你塞情书吗？”
文安停住筷子，竖起耳朵。
不知为何，想到叶庭有恋人，就好像有冰冷秤砣砸在心脏上。
他们不再起吃晚饭，不再起度过假期，生病时没有熟悉安抚，夜里醒来听不见对方呼吸。
文安想象下这样未来，脑子里嗡声，天塌地陷。
耳根和后颈上有青紫痕迹，被头发遮着，远看不明显。
文安紧张起来：“你受伤！”
冯诺打个激灵，中断拥抱：“没有。”
“你看。”文安想去撩开他头发。
“那是被蚊子叮，”冯诺退后两步，从包里掏出奇怪东西，“给你们带纪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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