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他刚来孤儿院
时候，曾厉也举办过类似新人欢迎会——他抢走
他项链。
那是他母亲留给他唯
遗物，从小摊上买。推搡之中轻轻扯，珠子就叮叮当当落满地。
他把曾厉按在地上，对方突然手脚抽搐、口吐白沫。等老师把曾厉送到医院，抢救过来之后，曾厉口咬定是他先动手，第二天他就搬去杂物间。
出院后，曾厉不再来招惹他，但他知道曾厉恨他。不为别，就因为他健康、正常。他出生时候大脑没有损坏，不会走着走着就突然摔倒在地、全身痉挛，不会因为发病被
文安坐在地上动不动，俨然应证他话。同伴们笑起来，其中个从口袋里拿出个卷起来塑料袋，里面是几条蚯蚓，似乎是为今晚娱乐活动准备：“看你这
瘦，免费送给你，给你补补。”
“你这就没经验，”曾厉说，“没看到
是怎喂吗？傻子不会吃饭，要扒开嘴塞进去。”
话音刚落，忽然有人拍拍他肩。
曾厉扭过头，看到叶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还愣在这干嘛？”叶庭指指喝粥那桌，“阿姨不是说吗？让你把孩子送回去。”
同伴抱怨道，“这破地方什都没有，没劲透。”
曾厉朝四周望望，目光落到脏兮兮文安身上，忽然笑笑，拍拍同伴肩：“给你们来点节目消消食。”
四只眼睛放出光：“什？”
“新人欢迎会，”曾厉指指文安，“其实上午就欢迎过，可惜那时候你们不在。”
曾厉站起来，面带微笑地朝文安走去。小孩还在慢条斯理地吃手抓饭。曾厉走到他跟前，突然伸手拿起弹珠，跑。
曾厉挑起眉毛：“你什时候开始多管闲事？”
叶庭伸出手，慢慢地把袖子卷起来，把攥住曾厉胳膊。曾厉心里有点害怕，但他知道叶庭不敢动手，笑笑，眯起眼睛看着他：“怎，你要打？你事都在学校里传开，这时候你还敢打人？”
叶庭言不发。他把曾厉手掰开，拿回弹珠，然后松开手。曾厉正在努力挣脱，他猛松手，对方就摔个屁股蹲。
“要去告诉院长！”曾厉恶狠狠地盯着他，“你等着吧！”
叶庭冷冷地看着他：“怎告？再癫痫发作次？”
文安果然,bao走。他丢下餐盘，艰难地迈着步子，朝曾厉追去。他别扭姿势落在三人组眼睛里，又引发阵爆笑。
他走过曾厉同伴身边时，对方若无其事地朝他膝窝上踹下，他下子摔在地上。
曾厉早就跑远，站在食堂另端，吹声口哨，挑衅似朝他招招手。
文安慢慢地爬起来，同伴们以为他要继续去追，好整以暇地交叉双臂，打算看好戏。但他只是呆呆地坐在地上，脸茫然，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干什。
“哎呀！”曾厉笑着说，“又来个傻子，还是哑巴，这下可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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