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今朝直在注视她,眼睁睁瞧见对方如何从愉快变得沉郁,她大约能猜测到宋姣在想什,这也让她自己心头压下重石。
她应道:“在听。”
宋姣终于规划好措辞,她对许今朝说:“爸他不太……喜欢你,他恨许博扬,连带着恨和许博扬相关很多人。”
这是宋姣第次正面与许今朝谈起两家人之间怨怼。
实际上她自己或许也恨许博扬,只不过过去与许家人接触时,她大脑里掌控情感区域还大半牢牢锁着。
她道:“11月24号。”
这两年宋姣始终没有跟父亲说过自己身边变化,包括许今朝,自己从长南大退学,公司从创办到后续发展。
她还像模像样编出套毕业后在许氏实习经历,讲给宋以康听,骗父亲以为自己依旧跟[许今朝]周旋。
父亲快要出狱,这原本是很好事情,她真不忍看他月苍老过月脸,越发佝偻干瘦身体。
宋姣却无法纯然开心,仍有许多烦忧在心里。
突然挺想去玩趟。”
许今朝当然明白她为什没太去过游乐园,宋姣十岁前童年里父母都忙于工作,之后更不必说。
其中她母亲乔楚性格好强,比宋以康更拚命,甚至乔女士就死在难得全家出行后独自返程中。
宋姣有几次跟她提起,父亲从那之后状态就很差,始终沉浸在伤痛里,想来也不会有带女儿出去玩耍精力。
这让许今朝开始心疼起Omega,她果断答应下来:“当然可以,即使中秋不能去,后面也有是机会可以去玩。”
宋姣从前更多思考现实相关问题。
比如她应当如何自保,如何留住唯家人性命,以后该怎脱身,以及其他更微小细节,比方怎拒绝[许今朝]明天午餐邀请?
这对她而言是正常且舒适思维方式,心里有厌恶,但不至于像父亲那恨,
她建构起那大套谎言,就为不和宋以康起冲突,刺激到父亲,但等到能接他出狱那天,又该怎向父亲解释呢?
尤其自己对身边Alpha感情,她们婚姻,哪怕自己说出许今朝不是[许今朝]事实,父亲能听得进去,能相信这件离奇异事吗……
这些心事沉重地堆叠起来,行道树阴影片片扫过,Omega唇角那点笑容逐渐消失。
她握着方向盘指尖收紧,似乎已经提前陷入两难抉择境地里。
宋姣轻声呼唤:“许今朝。”
藉着路灯透窗而来黄光,许今朝看到对方绽放出小小笑容,她忽然又由刚才思绪想到件事情。
“你爸他,今年年尾就能从东城那边出来吧。”
她依稀记得宋以康刑期是五年多,自己成为[许今朝]时,宋以康已经入狱三年。
由于许博扬施压,他刑期根本没减过,但算下时间应当也快要到头。
宋姣低低应声,打方向盘拐过交叉路口,她每月都要回雎洲次,当然比许今朝更清楚父亲还有多久出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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