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瞥她眼,说声是,而后薛鹂独自吃完碟点心,也没有见到侍女回来,忍不住起身去催促,等她走段路后,脚步猛地顿住,她扭过头去看旁种着牡丹,昨夜还含苞牡丹,今日却花瓣舒展极为盛美。
再想到醒来后浑身酸软,饥饿到无力起身,只怕她不止是睡日。
薛鹂慌忙去寻侍女,然而对方只怕是刻意避着她,找圈竟不见人影。她耐着性子等半个时辰,才见到魏蕴乘着小船前来见她。
魏蕴面上没什表情,见到薛鹂第眼,便开口道:“鹂娘,是为你好。”
薛鹂忍怒不发,问她:“究竟睡几日,洛阳如何,阿娘呢?”
后,切都悄然无声地偏移。她敬慕堂兄变个模样,魏氏所有人都变模样,如今似乎连薛鹂也和她心中所想不样。
薛鹂见她哭,也不知所措起来,只能想法子宽慰她。
世上事大都不如意,魏蕴自小顺遂,身边都是如魏玠魏礼这般少年英才,她忽然嫁给个平庸无趣人,心底有委屈也是在所难免。
即便是她当初与梁晏骑马过长街,去洛阳城外看过满山春花后,忽地被魏玠拉去学琴看书,心中也是无限郁闷。
薛鹂喝酒,有些昏昏沉沉,开始说胡话:“既瞧不上他,且试着教他变得有趣些,总归你是魏氏人,若他实在不如你心意……你便,便休他,让表哥替你再寻个……”
“洛阳城外都是叛军,谁也出不去,姚夫人知晓你被魏玠蛊惑,心要出城与他私会,将你扣在此处事,已经与她说过。”魏蕴像是变个人,语气冷冰冰,眼神更是如此。“你太过单纯,魏玠为人狡诈,城府颇深,你被他哄骗也是情有可原。任何人任何事与他扯上,都会灾祸缠身永无宁日,魏氏落得今日下场,不正是因他所致?是想救你,鹂娘,你心性良善,不该与他这样纠缠不清。”
薛鹂忍无可忍道:“不必自以为是替做决定,与何人纠缠,皆是心甘情愿,你若恨他厌他尽管如此,何必要将困在此处?”
魏蕴听到她话,面色愈发阴沉,几乎称得上是愤怒,而后她猛地起身,目眦欲裂地瞪着薛鹂,眼眶泛红死死盯着她,厉声道:“你是蠢不成?魏玠早就不是从
等魏蕴出声将侍女唤回来时候,薛鹂已经醉到趴在桌上昏睡过去,酒盏被推到,她裙上衣袖上也都沾满酒渍。
魏蕴盯着她看会儿,漠然道:“把鹂娘带下去,给她换身衣裳。”
薛鹂再醒来时候正是烈日炎炎,兴许是睡得太久头痛欲裂,浑身也没有力气,强撑着坐起身,好会儿才缓过来,扶着床榻下地后眼前又是阵阵地发黑,险些跪倒在地。
她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地唤两声,许久后才有侍女进来,送来洗漱净水和茶点。
薛鹂用过茶点,才终于有些力气,无奈道:“去备小船,再不回去阿娘又要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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