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暨顿住,动不动地看着她,只听她说:“魏玠想做事定能做成,与他都会平安无事。”
“若他死……”
“他不会死。”薛鹂面色有些不大好看,眼眶也有泛红迹象。“陛下,这种话莫要说。”
赵暨想要训斥薛鹂,她怎敢这跟国之君说话,然而又想到魏玠,要是他真好好活着回来,以后她转而去找魏玠告状,在背后编排他不是,魏玠这种睚眦必报人,兴许就不肯再帮他。
话到嘴边,赵暨又默默憋回去,而薛鹂话似乎也让他心安不少,他倚着小桌叹
薛鹂闻言就要走,赵暨又指指她:“你留下。”
等走近,薛鹂蹲在赵暨身边,才发现他脸上掌印也不少。
赵暨盯着薛鹂看会儿,不知想到什,面色愈发不悦。
薛鹂犹豫道:“陛下不用叫医师来吗?”
他答非所问道:“你有何处值得魏兰璋喜爱?”
话,她心想要回到洛阳钧山王府,而无数人正想尽办法守住城池,让她和叛军此生都无法踏足洛阳,也有另群人,已经早早地做好弃城而逃准备。
薛鹂没有那多心思,她只是很想念魏玠,若是洛阳能守住,她要站在城墙上等着他,做第个迎接他人。
晚些时候,夏侯婧来太极殿。薛鹂记得赵暨嘱咐,于是低着头站在角落处,只远远地看夏侯婧眼。
她走动时高昂着头,如她发顶金丝凤首冠般。身为太尉嫡长女,夏侯信同胞姐姐,夏侯婧虽相貌平庸,眉眼间却带着股凌厉气势,仪度非寻常贵女可比拟。
等夏侯婧进殿室后,宫人们纷纷变脸色。不过片刻,便响起打砸声响,侍卫面色犹豫,不知是否该闯入察看,然而直等到殿中响动停,也没人敢出声询问,生怕惹夏侯婧不高兴,和后宫嫔妃般被她吊死。
她愣下,心想赵暨定是觉着她配不上魏玠,于是也敷衍道:“妾生得貌美。”
赵暨冷笑声,也没有否认,只是讥讽道:“劝你莫要高兴太早。”
薛鹂疑惑道:“为何?”
“你是魏兰璋人,他若是死,你也休想安生地活。”
她皱起眉,竟是立刻说道:“陛下莫要咒他。”
不过太久,夏侯婧推门走出来,薛鹂缩在侍卫身后,忽地听到清脆掌掴声。她悄悄抬眼看去,夏侯婧口脂已经花,发髻也凌乱不少,尤其是那颊侧竟有个清晰掌印。她正嫌恶地睨着个宫人,冷声道:“来人,把他拉下去,挖眼睛喂鱼。”
此话出,众人面如菜色,连薛鹂都压低头。
那宫人哭嚎哀叫着被拖走后,夏侯婧也离开。
等她走后,众人依旧沉默不语,薛鹂缓过来,走入殿中去看赵暨。他正背对着薛鹂,坐在破碎琉璃盏旁,香炉也被推到倒,香灰洒地。
听到脚步声,他扭头看向薛鹂,随后又皱起眉,恶狠狠道:“都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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