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太久,他们便北上与钧山王会和。齐军元气大伤,名门望族能站出来名将非死即伤,剩下不多大半是空有家世无能纨绔。士族把控朝堂太久,寒素清□□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朝夕已经无法更改。
若是此战大捷,钧山王兵马秋末便可直奔着洛阳去。
薛鹂再次见到赵统,仍是忍不住心上发虚。赵郢拉着她下马车,将她带到赵统身前,还极为欢喜道:“父王,你看将谁带回来。”
她强装镇定,恭敬道:“义父。”
赵统打量她番,嗓音低沉地应声,而后点点头,说道:“这段时日你受苦,身子可还好?”
入牢狱,你病中要饮水,狱中无人理会,不忍心见你饥渴,才有当日无奈之举。”
他说委婉,薛鹂却立刻明白。她何时尝过人血滋味,想到自己饮人血定是恶心作呕。然而见到魏玠未愈伤疤,她心中不禁酸涩,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好。
“何必如此待?”薛鹂眨眨眼,眼前火光变得模糊起来。“你喜爱,待好,根本是得不偿失,不值得……”
“值得。”魏玠打断她话。他明知薛鹂谎话连篇,冷漠势利,却还是无法抽身。
薛鹂心上软,低笑声,说道:“那你也要有法子与赵统抗衡才是,否则只能与死后同葬。”
“切都好,劳义父费心。”她温声道。
魏玠毫不犹豫道:“你不会有事。”
北上路上,军中夷狄士兵与其他士兵不合,时常有打架争斗,而寒门出身将领又被士族所轻视,彼此间不合也是常有。赵郢年纪尚轻,又是出身宗室,不知该如何处理好这些,往往需要让老将与手下谋士去替他摆平。然而做这种事吃力不讨好,没有几人愿意接手。
魏玠当初写过篇讨伐钧山王檄文,可谓是振聋发聩,警世惩恶传世名篇,几乎是天下皆知。赵郢对此耿耿于怀,于是便将此事都推到魏玠身上。
夷狄杀不少齐国百姓,军中有人不满也是平常。庶民起义是为温饱,也是为建功立业,好跳脱寒庶之别打压。
魏玠潜移默化中,收揽几个寒门将领为自己所用,在军中颇有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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