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出这样大差错,整个魏氏都处在风波中,既然切已成定论,他们也没心思纠缠在魏玠身世上,早早地回去处理要事。洛阳也已经传出消息,平远侯夫人为己之私替换魏氏小郎君,魏玠乃是平远侯之子。
然而这个说法,众人也只是将信将疑。毕竟比起这样令人惋叹错事,更多人愿意相信光风霁月魏玠是兄妹通*生出孩子。以往高高在上人,有着如此丑恶血脉,岂不是连他们普通人都不如。
兴许是终于找到乱魏玠不如自己地方,上至士族下至庶民,都抓着魏玠血脉不放,耻笑辱骂着他。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也仅仅是暗中羞辱魏玠,并不敢真上前去冒犯魏氏。
梁晏愤而辱骂魏恒,不肯承认自己身世,宁肯离开洛阳回到上郡。薛鹂听闻后,在他离府必经之路上等着,想偷偷地看上他眼。
上郡别后,二人再见却已经隔道天堑,连好好说上两句话机会都没有。若她随着薛珂南下,往后再重逢也不知是何种模样。
已经有决定,支开姚灵慧后,才道:“爹爹见多识广,可否替女儿找味毒解药?”
薛珂皱眉,问道:“毒?何人中毒?”
薛鹂望着他没说话,薛珂立刻反应过来,险些气愤地喊叫出声,他勉强压下声音后,表情仍因为愤怒而显得格外狰狞,咬牙切齿道:“是魏兰璋那个混账给你下毒?”
薛鹂点点头,薛珂面色涨红,气得肩膀都在抖。“好个魏兰璋,原是直用这法子强迫你,如此下作!无耻至极!待他日定要替你好生出这口恶气!”
薛鹂长这大,还从未被父亲维护过,向来是默默受委屈,如今薛珂终于有点父亲模样,她心里却没有泛起多少波澜。
薛鹂躲在假山后,只等着梁晏从此处经过,她只看上眼便好,也不必说什话,以免触及魏玠口不择言中伤彼此。
很快梁晏便到,他走得很快,从脚步声中都能听出他心情不佳。
薛鹂探出身子看眼,遂意后便想要离开,却不巧起风,被扬起片裙角。
梁晏脚步声戛然而止,他余光瞥见抹突兀艳色,立刻停驻在原地。
彼此都沉默无声,薛鹂正犹豫着是否要装作不知,悄然离开最好,
以薛珂性子也不过是嘴上说说,她也不必放在心上。如今最紧要还是寻到解药,好早日离开洛阳。
果不其然,兵败消息很快便传到洛阳,晌午过后,银灯去打听圈回来,才愁眉苦脸地说:“郎君果真被宣进宫,也不知这回要如何立罪……”
魏玠身世被责问后,银灯也消沉好几日。
此战由魏玠手策划,即便是将军领兵不利,也不该折损这多人,要算只能算在魏玠头上,被追究也是在所难免。
午后,玉衡居侍者送来解药,薛鹂喝过后还留口,让人给薛珂送去,好借着这口汤药去查清究竟是什毒,待她解毒也就彻底没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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