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便处处透着庄严寂静魏府,如今更是泛着种乌云压顶沉闷感。
薛鹂脑海中忍不住回想姚灵慧说话,始终没能闭上眼,个微小念头在她心中浮出,如同火星子落在荒原之上,瞬间成燎原大火。
兄妹乱|伦……只是想到这四个字,她心上便又沉沉。
薛鹂去过平远侯府,府中路上几乎隔几步便立着地灯。她问起时候,梁晏告诉她,是因为他母亲,平远侯夫人有雀目之症,夜间视物不清。平远侯命人在府中打造近百个地灯替她照明。
她以为是巧合,毕竟族所出,落到魏玠身上也不算意外,只是如今听阿娘说法,她实在忍不住多想。
楚地消失近半年光景,说出去难免要被人议论。
薛鹂想到姚灵慧对大房嫌恶,也没敢说出魏玠占她身子事。
“阿娘多想,女儿切安好。”
姚灵慧松口气,又说:“还有,如今你既平安无事,日后便离那魏氏长房远些,莫要再与魏兰璋相见,他父亲远不如面上那般和悦亲人,你若想攀上魏氏高枝,只怕不死也要掉层皮。以你如今声望,还不愁找不到好郎君……”
薛鹂听得皱起眉,实在忍不住问道:“阿娘为何独独厌恶魏玠,如今大夫人已死,阿娘有何事不妨告诉。”
那个人当真是魏翎吗?
阿娘似乎并未听见她开口说话……
她记得,平远侯夫人是个哑女。
大夫人在世时极为厌恶魏玠,始终说他不是自己儿子,所有人都当她疯,当真如此吗?
薛鹂越想越浑身发凉,恰好此
姚灵慧似乎被薛鹂话说动,犹豫片刻后,她面带嫌恶,低声道:“你可还记得与你说过话,那大夫人分明像是叫人逼疯。豆蔻之年曾来魏府中拜访,撞见魏恒与女子在山石后交|媾,言辞亲密,口口声声唤她‘小妹’,还说什‘不愿做她兄长,只愿同她结为夫妻’,兄妹二人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分明是弃礼法人伦于不顾,丢尽世家名门脸面,说出去要被天下士人所耻笑……”
薛鹂听得瞪大眼,愣愣道:“阿娘当真没有听错吗?”
姚灵慧将此事憋在心中许多年,如今终于忍不住说出,心中反倒有种说不出畅快,因此也没想着隐瞒,继续道:“自然不曾,虽害怕,听到便急着走,那声音却记得清二楚,能被魏恒唤作小妹除魏翎还能有谁。魏翎丧夫后便住在府中,分明从前切皆好,无端生重病被送去清修也就罢,如今又落水身亡,必定是魏恒怕丑事败露,狠心将她给除去……如此虚伪狠毒之人,教养出儿子又能好到哪去?何况那魏恒有朝日想要杀你,又有谁人能护着。”
姚灵慧苦口婆心道:“是替你着想,莫要不自量力,魏氏品德端正,风流文雅,不过是说着好听,其间说不准掺多少龌龊事……”
姚灵慧说好些话,直到薛鹂重新躺下,她才叹息着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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