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是指何人?”
魏玠并未隐瞒,将信抬高给她看,直言道:“江东带有富商
第五日到,魏玠命人送碗汤药给她。直等到那碗药汤冷却,她也没有多看眼,心中始终觉着魏玠是在诓骗她。魏玠也只是笑笑,没有半点催促她服药意思,副她要是想死,他也无可奈何态度。
入夜后薛鹂愈发不安,几乎是到如坐针毡地步,犹豫再三,还是不敢拿性命做赌,咬咬牙端起药碗将汤药饮尽。
行军路上,薛鹂几乎是寸步不离地陪在魏玠左右。她不得不感慨,魏玠实在是个谨慎至极人,除他贴身几个侍者外,军中再无人发现他夜盲之症。
天寒之时,偏偏天降大雪,行军之路又被耽搁。
平远侯因战乱而搁置许久新年贺礼终于送到魏玠手上,随同还有封书信,心中满是关切爱护,只让他多保重自己身体。魏恒送来书信总是太过谦和克制,父子情谊抵不过礼数,反而比不得平远侯言辞质朴更能触人心弦。
不死,郡公那处你想如何交代?”
魏玠有是法子对付她,毒药罢,还能比死更难过不成?便是打断她腿,她也会找到法子爬出去。
“此事你不必去管,已有对策。”
薛鹂犹豫片刻,仍是不死心,问道:“那药当真有毒?”
“说,你可以不信。”
薛鹂摆弄着平远侯送来把名剑,感慨道:“为何世上所有人都待你格外好,平远侯将你视为亲子,连他自己儿子都不过如此……”
说到此处,她话猛然停住,而后小心翼翼去看魏玠表情,他果真已经停下笔,淡淡地望着她,出声道:“你要替人不平?”
“可没有这个意思,表哥未免太斤斤计较,失君子风范。”
魏玠收回目光,许久后才提醒她:“挪开些。”
薛鹂扭过头,才发现自己倚在魏玠身上将他头发压到,于是坐直身子去看他手里书信,却无意瞥见个薛字。
薛鹂暗骂句,再不与他多说。
赵统带领兵马北上,前方有平远侯在平乱,以及驻守各郡朝廷兵马,魏礼也跟随在魏恒身边,时而会有书信送与魏玠商议战事。
夏侯信虽是个纨绔,在领兵事上却不见懈怠,偶尔也会拉下脸面来请教魏玠。军中多薛鹂这样个红颜祸水,军中将士知晓她与魏玠干系,虽说都会忍不住暗自腹诽,却没人敢到她面前说她半句不好。
只是薛鹂偶尔几次跟在魏玠身边,那些看向她视线也总是带着怨怼,好似她是滩泥,不知怎得沾上魏玠这块无暇美玉上,也不知此番过后她身上又要被添上多少污名。薛鹂有些愤懑,再如何她也是个美人,并无传言那般不堪,何况魏玠又算是什好东西?她才不稀罕。
没过几日,魏玠他们也要赶路,为各郡增援人马。薛凌因为出身薛氏,又看在薛鹂面子上,勉强留他条性命,日后还要用他追责薛氏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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