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不如他们,可想鹂娘心中也是有,是也不是……你若喜爱,日后也定会好好待你,绝不会同他们般……”
赵郢年纪同薛鹂般大,相差不几天,说起来也只是少年心性,如今醉酒便胆子大起来,抓着她手臂表白心意。
薛鹂听到自己想听到话,心中并不觉得以外,也称不上什安心,反而更觉得前路难行,想要点头应答他,又不由地想到梁晏。若他知晓,多少也会伤心吧……即便他们生嫌隙,也从不曾否认过彼此情意。走到今日,更像是宿命难逃,他们走下每步,都在不知不觉中背道而驰。
赵郢起初哭得默不作声,听薛鹂不答话,便渐渐哭出声。
薛鹂觉着好笑,这才拍拍赵郢手背,低声道:“兄长如此护,如今也仅有你可以依靠,自然也是喜爱。”
赵统缓缓将她放下,不顾薛鹂身躯僵硬,若无其事替她将鬓边发丝拢到耳后,接着才转身离去。
薛鹂站在原地,颗心跳得飞快,扭头看向赵郢,他面色也称不上好看。
很快便到新年之际,军中请来有名大巫祭祀,将士们摆酒设宴共祝新春,以祈求百战百胜早日见到天下太平。
夜里开始下雪,人都去喝酒,薛鹂独自坐在篝火边盯着柴火出神。
背后响起阵杂乱虚浮脚步声,她回头去看,才发现是赵郢。也不知喝多少酒,他靠近,薛鹂便闻到股酒气,强忍着不满挤出个笑脸:“兄长怎得喝这样多酒,步子都不稳,可要当心栽进火堆。”
与冷寒刀戟,时日久也让人心中麻木,薛鹂反而成此处最鲜活抹艳色。
见到赵统走近,薛鹂拽着缰绳停下来,恭恭敬敬地唤声义父。
“在军营中可会觉着无趣?”
薛鹂笑盈盈地回答:“有兄长与芸娘相伴,并不无趣。”
赵郢面上红,笑道:“不过偶尔得空才来教你,不必如此恭维。”
赵郢得
赵郢坐到她身边,火光将他眸子照得亮盈盈。
“鹂娘,新年到。”
薛鹂想到独自在洛阳阿娘,掩住面上失落,应道:“是啊,新年到,还望兄长来年安康,百战百捷。”
赵郢喝酒,脑子不大清醒,莫名股心酸涌上心头,拉过薛鹂手便开始喃喃自语。
薛鹂听到“阿爹”与“乐安”等字眼,而后又听到“魏玠”,紧接着他腔调便越发奇怪,她低头去瞧,才发现这是说着说着开始掉眼泪。
见两人有说有笑,赵统时无言,面色渐渐冷下来,嘱咐道:“天气冷寒,你身子才好,还是少在外玩闹好。”
“义父说是。”
“下来吧。”
赵统说完后伸出手臂,不等薛鹂反应过来便要将她抱下马。
她惊呼声,慌乱扶住赵统肩膀,直接砸到他怀里被他稳稳拖住。略带香气发丝从他面上拂过,薛鹂被他托于臂弯,居高临下与他对望,忙又移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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