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玠腿上有伤,跪下动作略显艰难,更是会牵动身上伤口,他却如同无事般,连眉头都没有皱下。
“你实话与说,薛鹂事,是否因你而起。”
“是。”
魏玠并未想隐瞒他,本来今日他要带着薛鹂见过父亲。事情已经没扭转余地,他知晓自己会受到责罚,因此已经订下婚书,甚至安排好切,她只需要静待几日……
事情到这种境地,确让他始料未及。
魏玠衣衫上混着血迹与泥水,分明狼狈不堪,却不掩周身清冷气度。下马车后,立刻有人迎上前。
回到玉衡居时,医师已经在候着,他正想上前替魏玠治伤,却看到紧随其后魏恒阴着脸走入。
魏恒冷呵声:“都出去。”
魏恒在魏氏中极有威严,他发怒,所有人都低下头不敢噤声。
“公子伤势……”
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听到这样回答,薛鹂垂下眼,小声道:“只怕大公子心中不甘,日后仍不肯放过,反倒让连累宴郎。”
赵郢也不禁苦恼,若魏玠当真是这样人,以魏氏权势,梁晏仕途只怕要毁在他手里。倘若薛鹂肯嫁与他阿爹,切便都迎刃而解,现如今世上能让魏氏有所顾忌,除当今夏侯氏,便只剩下他阿爹。
赵郢想想,说道:“薛娘子待阿爹有恩,乐安又是舅父独子,阿爹必会护着你们。若实在担心,不如先与们去找阿爹,待在阿爹身边,魏兰璋有所忌惮,必不敢再对你下手。”
薛鹂泪眼朦胧地点点头,作势便要跪下谢过他,赵郢连忙扶住她,安慰道:“此事是应尽本分,薛娘子行此大礼,实在是折煞。”
魏恒深吸口气,闭闭眼,呼吸都沉重几分。
“兰璋,你实在糊涂。”
“父亲教训是。”
“此人果真是个祸水,梁晏娶她本不许,既是他父亲容许,也不好多言。即便你如他般被个俗
“他咎由自取。”魏恒阴沉面色下压着熊熊怒火。“出去。”
魏玠除手臂上伤势以外还摔伤腿,走路时有些微跛,站立时姿态却仍是笔直。
魏恒与平远侯不同,他鲜有,bao怒时候,更不会如平远侯般动手打骂子女,正是因此,他每逢发怒。总要更令人胆寒。
魏恒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地望着魏玠,面色阴沉得如同凝聚着场狂风骤雨乌云。
“跪下。”
赵郢命人对薛鹂事三缄其口,又叫人带她去洗漱歇息,自己留下来想法子。
如今父亲征战在外,留他在京中本是为安定人心,如今传密信让他离京,必定是生出什变故。他想独自离开洛阳已是难事,又多个得罪魏兰璋薛鹂,路上必定要更加小心。
雪势到晌午已经越来越大,山野都是白蒙蒙片,地上也都积层白。
马车碾压过雪地,留下道长长车辙。
车帘被掀起角,冷风卷着雪花灌进马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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