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规中定下,犯下错有各自处置方式,乱礼法纲常,依照轻重处罚。魏弛与姑母乃是姑侄,打七十鞭便可事。”
“二人都要并处罚?”薛鹂不禁想到魏翎哭喊声,心中有种说不出滋味来。
“叔父认为错在姑母,因此待她受过刑罚后,要在府中静心观中思过二十年。”魏玠语气平静,听不出丝毫起伏。
薛鹂心中感慨,换做旁人家,此事揭过便算。分明是魏弛与魏翎两人□
薛鹂无奈地坐回原位,幽幽地盯着窗外。
魏礼几日不曾回府,回来便得知魏弛被关在祠堂受刑,任何人不得探视,父亲不许他过问,他只好来找魏玠问清缘由。
魏玠遵循魏恒意思,并未告诉他魏弛与魏翎之间不伦之罪。
魏弛与魏蕴向来不合,此次受罚并未对外声张,以至于连魏蕴都只知晓是魏弛犯过错,被送到祠堂悔改。只有魏礼察觉到古怪,心问出个缘由来。见到薛鹂在此处,他也只是扫眼,并未在意她存在。
“只求兄长告知,魏弛所犯何事,要被处以如此重刑。”
薛鹂面上发热,然而细听魏玠语气,似乎又确是在询问她感受,回想方才他问那句“你想与交吻吗”而并非“想与你交吻”,难不成是以为她喜欢做这种事,因此想要叫她“快活”。
想到此处,她顿时觉得是自作自受,别开脸不敢看魏玠神情,连忙灌两口冷茶好驱散面上燥热。
正当她羞窘到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候,有侍者前来通报,说是魏礼求见。
薛鹂忙道:“既如此,不好留在此处打扰表哥议事。”
“无碍,你先等候片刻,自会命人送你回去。”
“记得父亲说过,不许任何人探望。”
魏礼神情略显气愤,语气也有几分颤抖。“在祠堂外撞见医师,有家仆将染血绢帕送出来,若不是受重刑,为何会如此。”
魏玠只觉得他聒噪,眉间染上丝不耐,遂说道:“共七十鞭。”
魏礼发觉这过错比他想还要严重,惊愕地瞪大双眼,还想要再问,然后看到魏玠神情,只好恭敬道:“多谢兄长。”
待魏礼离去,薛鹂才好奇地问他:“七十鞭有何深意?”
“表哥事务繁忙,怎好为再费心。”
魏玠垂下眼,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问道:“是做不好吗?”
薛鹂愣下,才意识到魏玠指是什,方才平息下去燥热又卷土重来,她慌忙道:“不……并非这个意思,表哥莫要胡思乱想,只是阿娘近日将看得紧……有些忧心。”
她知晓魏蕴定会替她隐瞒,也知晓魏玠是正人君子,因此才有恃无恐,屡次不听阿娘劝告。然而今日这稀里糊涂交吻,她算是明白,魏玠在男女之情上实在愚蠢,兴许下次便又去看什书,书中告诉他房中之事使人□□,他也会好心地拉着她去试上试。
魏玠点点头,宽慰她:“有魏蕴帮你,不必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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