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缙颇为失落地离开,魏蕴睨薛鹂眼,提醒道:“四房与们虽是有亲缘,却也不见得是路人,你若不情愿与他纠缠,与他直说便是,莫要留什情面。”
薛鹂乖巧地点头,低声应道:“姐姐话鹂娘记住。”
雪浪亭离书院不算远,只是要走近路,必然要从处尚未修葺花苑旁经过。
姚灵慧自从被薛珂抛弃后,在吴郡便时不时会躲起来哭,时常要薛鹂去找她回家。
薛鹂忧心她又是与夫人聚在处,叫哪个人话给刺到,正伤心找个地方偷偷地哭,想要叫她陪在身边罢。
薛鹂本以为她在魏玠身上所用心思都付诸东流,却不曾想如今她再不屑与魏玠虚与委蛇,他却反而有向她示好意思。无论是那箱璀璨华美簪钗,还是马车上他克制不住情动,都说明即便魏玠再瞧不上她,还是忍不住对她动心思。
这没什古怪,世间男子向来如此,魏玠也不能免俗。
薛鹂挫败情绪因此扫而空,便也不再装病不肯去书院听学。魏缙得知她身体大好,也不管母亲劝告,清早便刻意与她偶遇,二人相伴去书院。若不是魏蕴驱赶,听学时他还要坐在薛鹂身旁。
听学过后,魏缙本要与薛鹂同行,魏蕴实在看不过去,在书院门口争执道:“你与鹂娘并不同路,总跟着她做什?”
魏缙脸上红,说道:“你怎知不同路,正好有事路过不成吗?鹂娘尚未说话,与你有什相干?”
花苑里奇花异草和杂草混在起,地上也满是落叶,去往雪浪亭回廊依水而建,旁边是大片莲塘。如今莲叶亭亭,藕花冒尖儿,底下有鲤鱼绕着游来游去,深不见底池水泛着青绿色。
此处没什人经过,薛鹂也不愿太早去听姚灵慧抱怨,步子便放慢些。路上瞧见有个婢女正趴在栏杆上往下看,似乎是水里有什东西。
薛鹂疑惑地走近,没有搭理她意思。此处毕竟偏僻,鲜少有人经过,她还是留个心,以免阿娘胡言乱语叫外人听去。
她心中正思忖着,脚步并未停下,却忽地感受到股巨大力量硬拽着她往后倒。她刚惊叫声,立刻被人捂住嘴,后脑猛地撞上栏杆,疼得她头昏脑涨几乎失去反抗力量。而后那婢女更为发狠地将她往莲池中推,眼神极为凶恶,显然是特意要置他于死地。
薛鹂艰难地揪住对方头发与衣襟,然而那婢女生得高大,她勉强只能将人拽得压低身子
“鹂娘心软胆小,怎敢说出个‘不’字?四房便是如此教养子孙不成?”魏蕴冷笑着说完,魏缙被气得说不出话,无措地看向薛鹂,想要为自己辩驳番。
恰好此时有家仆看到薛鹂,迎上前说道:“薛娘子,姚夫人身边侍女方才来过,要转告娘子,夫人正在雪浪亭等着你去。”
“可有说是什事?”
“未曾。”
薛鹂无奈,说道:“阿娘有事寻,不便与你们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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