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鹂若有所思道:“如此……祖婆身子不好,也做不什,明日随去净檀寺替她老人家祈福。”
姚灵慧回府后,得知薛鹂要去寺里给老夫人祈福,心中有些不大情愿。薛鹂早猜到她心思,只让她对外称身体不适,留在府中静养,也省得太过迫切地挤入高门,惹得夫人们心中鄙视。
薛鹂早起后仔细梳妆打扮番,唇上微红口脂更是衬得肤如凝雪
桃绮院不算太大,薛鹂有些认床,早早地便醒在房中背书。姚灵慧用过早膳,犹豫着带她多走动,好与府中各位娘子相熟。
薛鹂以身子不适拒绝她,说道:“们才到几日,不必太过心急。”
姚灵慧并未理会,带着侍女离开。
不多时,薛鹂侍女银灯抱着绢布回来,告知薛鹂:“琅华居士果真在琅山有场清谈会,娘子猜得真准。”
银灯压低声音,又说:“听闻小郎君也去,只是连居士人都没见到,又被赶回来……
薛鹂眉眼微弯,腼腆地唤声:“舅母。”
二夫人柔柔地笑过后,又扭过头与旁人打趣几句。
晌午时薛鹂同二夫人同用午膳,得赏赐后才回到桃绮院。
不过日,薛鹂便见到魏氏家风严苛之处。即便是家仆也都谨言慎行,主子发话时俱是垂首正色,连走动时亦会整齐地成列,而非互相挤挨着嬉笑。
二房尚且如此,也不知长房那处是否管教得更为严格。
薛鹂闻言不算太意外,琅华居士名声远扬,仰慕者不在少数,时不时会随他心意开上几日清谈会,有许多士族公子慕名前去拜见。前几日来洛阳时候,她在路上与两位士人随行,正好听他们在议论琅华居士清谈会。
薛鹂将梁晏诗文倒背如流,自然能看出他也曾受到这位琅华居士影响,曾有好阵子崇尚玄虚。为此她也曾留心这位居士,知晓他清谈多会持续五日。若是猜不错,梁晏此次也会赴宴。
按照他以往惯例,清谈结束,约莫就在这两日。
薛鹂合书,杵着下巴坐在窗前想想,冷不丁问道:“舅母前几日去净檀寺礼佛,当真灵验?“
“许多贵人前去,应当是极为灵验。”
想到长房那处,薛鹂不由地记起那位赫赫有名嫡出大公子,早在吴郡时候她便听闻过这位表兄美谈。冠在他头上美名多得数不胜数,她总能因此人而学会些夸人新词。有说他少年成名,十三岁便在清谈时让大儒涕泪,亦有说他十五岁在出游时,轻易用计谋解北狄攻打凌州之患。而关于他样貌,更是被夸得神乎其神。
赞誉过多,反而显得不实。
毕竟出身显赫,日后又是魏氏当之无愧家主,自然有人争着抢着去攀附讨好。三人成虎,成百上千名士去夸他,假也能成真。
比起这些,薛鹂更好奇这位大公子,是否当真生得副天人之姿。
总归时日还算长久,日后总能远远窥上眼,便知道是否只是徒有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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