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诺
露出犹豫
神情，很没底气地问：“万这是个错误呢？”
郑墨阳明白他意思，于是反问：“那会怎
样呢？”
“那
可能会住在潮湿阴冷地下室，下雨时候天花板上会渗水，冬天还能听到老鼠吱吱叫。”
“你想象力好丰富。”
“万真是这样呢？”冯诺突然攥住他手，好像这不是幻觉而是近在眼前未来，“万穷得养不活自己，万根本没有写作才能，万后悔做出
这个选择呢？”
“小时候想当个作家，”冯诺把头向后仰着，靠在对方身上，“经常在日记里写小说。高中文理分科时候想去文科来着，然后被全家人集体反对。”
“你们家没有学文科吗？”
冯诺想想：“只有太爷爷。在小时候，每天晚上他都会坐在床头给读书，但十岁时候他就去世。”
郑墨阳按住在自己身上乱动脑袋，冯诺懒洋洋生活习惯、乱蓬蓬头发以及挠下巴时眯眼享受神情，总让他觉得自己养只成精猫。他安抚性地揉揉对方脸：“如果你真这喜欢写作话，为什不把它当成未来事业去做呢？”
冯诺仰头朝他眨眨眼：“这只是个爱好啊。”
R大学生创业园位于科技园中央文化大厦底层，有很多在孵创业项目。未航隔壁就有家形象设计公司，家高校交友平台，和家大学生实习APP。在郑墨阳忙于工作晚上，冯诺会抱着电脑坐在他对面，进行类似于自习约会。
似乎是PPT告段落，郑墨阳合上电脑，定神看着对面冯诺问：“你笑什？”
“啊？”冯诺用手按按自己嘴角，“笑吗？”
“你笑三个小时，刚才叫你吃饭你都不理人。”
冯诺停下敲键盘手：“在写小说写作课期末作业。”
“但是，”郑墨阳说，“有些错误就是注定要犯，即使你事先知道这是个错误。因为只有这样
“爱好怎？”
“爱好是不能当成工作。”
郑墨阳无奈地笑笑：“这话是谁说？”
冯诺很老实地说：“爸妈。”
这种时候他本质就,bao露无遗：个标准乖宝宝，即使脑回路有时不太正常。“为什爱好不能当成工作？难道你非要找个不喜欢工作，然后再挤出点可怜空闲时间去做自己热爱事情？虽然这样也没什不好，但觉得能把爱好变成事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事情。”
“你在写作业？”郑墨阳绕着桌子走过来，站在他背后，“笑这开心，还以为你在看欧美男模混剪。”
冯诺显然是对这种刻板印象感到不满：“又不是只能对着脸笑。”
“做作业也能这开心？”
“喜欢这门课教授，”冯诺说，“他是个很有名作家，叙述风格有博尔赫斯和普鲁斯特影子。”
“你很喜欢文学？”郑墨阳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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