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不是很难事情,到个协调能力不佳人身上,都是场灾难。这场舞很快就变成混乱脚步和纠缠四肢,走到哪都有腿伸出来拌你跤,好像他们是蜈蚣似。
“这已经是你第四次踩到。”郑墨阳语气中透露出丝绝望。
“抱歉,”冯诺羞愧地把脸埋在他颈侧,“忘告诉你,但凡是个运动项目,都很不擅长——除游泳。”
“那就不要动,”他把人捞回来,紧紧抱在身前,只随着音乐轻轻地晃动,“就这样。”
身前人收紧搭在他肩上手。
“这就是礼堂,”郑墨阳打开所有灯光,“这是酒店另个婚礼会场,只不过姚梦琳没有看上。”
冯诺拉开身边把椅子坐下:“所以呢?把拐来这里干什?”
“那里人太多,”郑墨阳走到他身边,朝他伸出手,“只想和你个人跳舞。”
冯诺佯装为难地皱起眉,嘴角却掩饰不住笑意:“这里没有音乐。”
郑墨阳拿出手机晃晃:“事急从权,只能简陋点。”
他话。人生其实根本不是太短,而是太长。
如果人生真苦短,为什要把时间花在自己不想做事情上?
“抱歉,”他对周围同伴说,“突然想起件急事。”
然后他把杯子放在最近张桌子边沿,穿过人潮走到那个人身边,把抓起对方胳膊。
冯诺像是刚从梦里醒来样,直愣愣地盯着他:“怎?”
爱因斯坦有关相对论那个笑话不对,因为在这刻,即使他们都感到快乐与幸福,时间也仿佛无穷无尽,好像能直这样依偎到地老天荒。
恍惚间,冯诺觉得他经过场只属于他们两个人婚礼。
“还记得偷出来那瓶酒吗?”他问。
“
冯诺笑着搭上他手,朝尽头舞池走去:“得提醒你,根本不会跳舞。”
郑墨阳握住他手腕,把他手轻缓地搭上自己肩头,然后搂住他腰,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没关系,来教你。”
“等下,”他抗议道,“为什是跳女步。”
郑墨阳叹息声:“话真多。”
音箱上方手机流淌出乐曲,郑墨阳往前踏步,对方试探着向后退步,偏头露出个微笑:“好像也不是很难。”
他把对方拉起来:“看到你落单,想拐走你。”
“要去什危险地方吗?”冯诺兴致勃勃地问,然后突然朝他“嘘”声,伸出另只胳膊,把桌上瓶刚开封红酒藏进西服外套里,“们走。”
郑墨阳微微笑笑,牵着他手从侧门走出婚礼会场。
董事长嫁女,酒店今天自然是包场。除婚礼会场之外,其他地方都空空荡荡。郑墨阳拉着从会场偷渡出来人和酒,打开走廊尽头扇门,把冯诺推进去。
“哇,”冯诺把酒瓶放在桌上,走到长长过道中间,“这包厢简直跟礼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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